怒意已然压制不住。
“不是有意的!误会误会!”柳禾及时认怂,忙忙地抱头躲闪,“奴才是来报信的……”
报信……
一句话点醒了震怒中的长胥墨。
是了,他方才太过激动,好像还没听这小子把话说完。
“……有话快说。”
见五殿下非但没有杀了这小公子泄愤,反倒相当随意地撒开了钳制住他的手,几个侍卫面面相觑。
这可真是……见鬼了。
“殿下万万不可太过冲动,您仔细想想……”
柳禾压低了声音,正色劝诫道。
“若您一会儿真与二殿下在比武场上将事闹大,惊动了圣上,被圣上一怒之下驳斥掉参军资格,岂非得不偿失的买卖?”
长胥墨一愣。
他倒是……
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见少年神情稍有动摇,柳禾继续耐着性子添油加醋。
“更何况,若殿下因这次比武废了手臂,从此便再不能用剑,皇后又该多担心……”
当然,还有更要紧的。
太子如今尚在别院禁足,若老二和老五也都垮了台,老三长胥疑没了对手,岂非越发如鱼得水为所欲为了。
只是这些,她还不能说。
一声鼓响传来。
“请头十组参赛者入场——!”
“方才的话,殿下可听明白了?”
迎着小太监急切的眸光,长胥墨没吭声。
“殿下殿下,该咱们去准备了……”
对这小子的牛脾气实在放心不下,柳禾忙忙抬手拉住他的衣角,语气加重了几分。
“你到底听见没有?”
一侧的侍卫目瞪口呆。
偏生自家殿下竟丝毫未曾动怒,只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拂开了这位小公子的手。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见殿下闷头走出去老远,侍卫忙抬步跟了上去。
越走他越觉得不对劲。
“殿下……您可是不舒服?耳朵根怎么红了?”
少年一愣,下意识矢口否认。
“瞎说什么!哪只眼睛看见本皇子耳朵红了!”
恶声恶气扔下这句话,长胥墨脚下生风,迅速跑远了。
“殿……殿下,您……”
脖子根怎么也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