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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了幻香,柳禾缓缓走回床畔。
随着她步步接近,床上的男人却似乎格外紧张,随时维持着警戒状态。
拜托……
她可是个柔柔弱弱只会哭的中原女人。
又不会功夫,也不知他在怕什么。
思绪一转,柳禾目光决绝。
眼下致幻药物皆已备好,只要这沙邦男人动情,立刻就会被拖入幻境。
到时她便可随意问话,他醒来后也不会有任何记忆,只当是与她云雨一场。
这便是西域魅术最精妙之处。
现在她只需适当撩拨,便能坐享渔翁之利。
柳禾打定主意,无视了男人提防的状态,故意俯身朝他身畔凑近了些。
本就摇摇欲坠的发簪滑落,恰好掉在他枕边。
她轻呼一声,伸手去捡。
如缎的青丝倾泻而下,铺盖在他的身上。
少女柔软微凉的指尖轻轻擦过他,却并未多做停留,宛如蝴蝶在花瓣间辗转。
他能清楚地嗅到她身体的馨香。
若有若无,在无形之中撩拨得人有些口干。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
柳禾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心道时辰差不多了。
不多一会儿,果然见男人眼神一点点变得迷离,逐渐有了沉入幻境的迹象。
她不动声色地耐心等待着。
很快——
男人的双眸彻底失去了焦距。
柳禾见时候差不多,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指头推了推他,轻声试探。
“锦峦先生?”
男人机械应了,宛如提线木偶。
又反复试验了数次,见他仍没有半点自己的思维,柳禾才彻底放了心。
心下记着锦夫人的话,她又询问了一遍。
“货被押在何处?”
“天狼沟……第三个岔口……”
“周围上胥驻军规模多大?”
“三五……百人……”
“上胥可有埋伏?”
“他们……不知有货……无埋伏……”
倒是跟锦夫人询问时的答案一般无二。
猜到他与上胥内部定有往来,柳禾忍不住想问些关于上胥援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