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处理好了雀奴,姜扶舟走到她身边。
柳禾淡淡瞥了男人一眼,秋千起落的幅度半点不减。
他在这里静立了良久,似乎有很多话想问。
柳禾知道——
姜扶舟记忆中的她处事圆滑,遇到任何事都不会如此锋芒毕露。
眼下她却接二连三明欺雀奴,此举实在反常至极。
“为何针对他?”
迎着男人的询问,柳禾反问了一句。
“那你为何护着他?”
姜扶舟一怔,忍不住叹息。
“我若当真护他,他又岂会被你闹成现在这副样子……”
秋千越来越高,起落时她的发丝拂过他的心口。
男人上前两步,静静守在秋千架旁,防止她荡得太高不留神摔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柳禾缓缓开口。
“就是不喜欢他,第一眼就不喜欢。”
秋千上上下下,少女的嗓音浅淡又清晰。
不喜欢吗……
姜扶舟垂下眼帘,遮掩的情绪还是从唇齿间流露出来。
“那若有一日不喜欢我了,也会这般对我?”
柳禾闻言一愣。
没了借力,秋千缓缓停下来。
喜欢……
她是有点喜欢姜扶舟的吗。
愣怔间,男人已俯身伸手,将她从秋千上稳稳抱起。
“先吃饭吧。”
胸腔跳动沉稳有力,语气耐心温和。
柳禾静静靠在他怀里,若有所思,忽然毫无征兆地呢喃出声。
“……不会不喜欢。”
脚步骤然顿住。
意识到不远处有人在窥探,姜扶舟面色恢复如常,抱着她进了屋。
人影倏忽闪过。
初春时节,最后一波寒潮来的突兀。
在姜扶舟的再三叮嘱下,柳禾听话裹上了厚实的狐氅。
她喜欢将摇椅挪到门口,躺在上面晒太阳,听风声。
风从远处来,能告诉她许多事。
比如……
这间看似幽静偏远的木屋附近,究竟埋伏着多少人。
自从进入了符苓的幻境,被那个叫南黛的女人还回了一些东西后,她确实能感受到身体细微的变化。
像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久别重逢虽需适应,却并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