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平,我们去哪儿,我没吃饱。”娇颜跟着肖一平出了小区,一路越走越偏。现在身边已经没有了亮着灯的建筑,旁边的连接着市区和开发区的土路上,偶尔有拉货的大货车飞驰而过,刺鼻的味道和剌耳朵的声音都叫娇颜很不舒服。
身边不安的声音终于触动了肖一平因为愤怒已经丢掉了的理智,等他一回头,就看到了缩着脖子正在努力拿肩膀堵耳朵的娇颜。
看着娇颜脸都皱成一团了,还不忘紧紧拽着自己的手,肖一平深吸了一口气,停下来转过了身。
娇颜一时不察,撞了个满怀。
“啊,我的鼻子。”娇颜觉得自己的鼻子好可怜,里面全是怪味不说,现在又酸又疼。
肖一平看着抱着鼻子眼泪汪汪的娇颜,抿了抿嘴终于出了声:“对不起,我们回去吧。”
娇颜鼻尖红通通的,说话也瓮声瓮气的:“你好了呀?不难过了。”
肖一平咳了一声,开始往回走,“我本来也没难过。”
“你说谎。”
娇颜这话说的,就像你看月亮很圆一样自然,搞得肖一平一点狡辩的心思都没有了,只能默默的走着。
走了一段,肖一平才出了声:“他是我爸爸。”
“谁?啊,不是仇人是爸爸啊!”肖一平不再爆走,娇颜可以放心的用两只手捂着耳朵走路了。
“是爸爸,也可能是仇人。”
“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
说完这句话的肖一平,也学娇颜的样子,微微抬起头边走边望着月亮。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小时候,也有这样一个月圆的日子,小小的他,抱着电子琴在等父亲回来。可是直到他睡着了,也没等来那个在外面又有了家,抱着别的孩子讲故事的父亲。
“一平不喜欢,那我也不喜欢。”
娇颜理所应当的结论,把胡思乱想的肖一平又给拉了回来。
“嗯!饿了么,咱们去吃涮羊肉?”肖一平把记忆里那一段灰色的片段锁在了角落里,转头问娇颜。
“好啊,好啊,我好久都没吃涮的羊了,不要辣的。”娇颜一听有羊,手舞足蹈地开始提要求。
此时,在路旁的树林里,一个女人坐在了树上,看着马路旁的那两个人。帽衫的帽子被拉了下来,一张较好的面容露了出来。卢心美是典型的南方佳人长相,杏眼圆脸一张薄唇紧紧地抿着,毫无血色的皮肤虽白,但是隐隐约约的却能看到在青白的皮下有一丝黑色的游丝在窜动。
月光的照射下,这人着实透着诡异。
“夫人,这就是动手的好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