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来意:“老夫游学进京,听闻王爷打了魏忠贤那个阉狗,真是大快人心,为民出气,所以特来王爷府上表示尊重。”
朱由检就摇手:“我不过是主人打了奴才,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要过分解读。”
这样的回答,出了钱谦益的意料,按照刚刚的那种态度,这个王爷应该是义正词严,应该是大义凛然,应该是一腔为国为民的正义呀。这怎么就轻描淡写的,淡化了这件事呢?那就说第二个目的吧:“集英店评论了袁崇焕宁锦之战,都是后生晚进,做事超切,王爷批评的对,也让他长长记性。”
朱由检却严肃的摇头:“我不是想让他长长记性,我就是想揭露他卖国的罪恶,我就是想整死他。”
这话,就没法聊了,本来想给朱由检一个台阶下,然后大家哈哈一乐,就当这事儿没有发生过。结果这个小王爷,竟然如此态度坚决旗帜鲜明,这话还怎么聊?再转换话题,说第三个目的:“乾清宫想要杀了客氏老妖婆,真是为国除害,大快人心。王爷正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将客氏逐出皇宫。”
朱由检哈了一声:“我要杀了客氏,不过是恨他们欺凌我的嫂子们,哪里是什么为国除害?不过是泄泄私愤罢了。”
这就让钱谦益大失所望了,感情这三件事根本就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这个王爷要为民除害的意思。“不过,我这一辈子就和魏忠贤杠上了,和那个客氏杠上了。我是要见到他们一次打一次,绝不手软。”
给点模棱两可的希望。不原谅袁崇焕,但也不饶恕魏忠贤可客氏,这在非黑即白的东林党人中来说,真的就不可以理解了。这事儿就必须回去通报一下,让大家想出一个应对的策略来。酒还是要喝好喝透的,毕竟花雕难得,错过可惜。谈了一堆书袋子之后,宾主尽欢,告别而去。大门紧闭,朱由检和许杰再次对坐在一起,两个人看着对方,突然间黑黑的奸笑,许杰嘿嘿道:“这下好了,三方面都是一头雾水,就让他们猜谜去吧。”
朱由检却变得严肃:“而我做的这一切,其实就是做给我哥哥看的。我要让我哥哥认为,我就是小孩子闹脾气,不会倒向任何一方势力。这对我的将来发展有好处,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