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宁熙也抬眼;笑了笑;手一挥;随行的那些盐帮的人就都退了出去;堂中人立时少了一半。
其他各大帮派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心知此事不是他们能插手的;即便满心好奇;还是站起来;“黄楼主;此番打搅了;告辞!”
“告辞!”
不一会儿;堂中的人就陆陆续续的走光了;只余下黄重和月影楼的几位堂主;还有墨宁熙和江怀月。
墨宁熙推开江怀月缓缓起身;飞身一跃;便轻轻地落在黄重对面;负立着手;道:“黄楼主;不知此事;您可知晓”
江怀月自己在那华丽的空荡荡的步辇上;一门心思的还想着怎么拿到碧琉璃解了自己身上的毒;却见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离奇了;也飞身一跃到墨宁熙的旁边。
墨宁熙见她上来便转头朝她一笑。
江怀月翻了个白眼;正事不做;笑什么自己还是因为他中的毒呢!
她轻声在墨宁熙耳边说道:“你快将我的解药给我弄出来!说那些无关紧要的做什么?”
墨宁熙只是不语;又重新将目光放在黄重身上。
黄重深深吸了口气;散漫一笑;“我怎么相信你的话?毕竟我手里的东西;才是月影楼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他手里的那块令牌依旧闪着盈盈的光;“三丈浮光;三世韶华;万金难出;非杀不回!”此话;毕竟说的;是他手中的朝凤令!旁的什么;见都没见过;怎能服众?
墨宁熙也是一笑;将一直藏在袖中的物什拿了出来;举在身前;只见是一通体莹白的宝玉;光泽莹透;上面雕着一个栩栩如生地展翅凤凰;他又说:“寄忧谷谷主之女接了朝凤令;却阴差阳错的不知去向;初代月影楼楼主无处寻她;一直寿终之时;才有将自己手中另一件宝物制了一个假的朝凤令;一任任的传下去;却告知每位新任楼主朝凤令真实模样。”
他说着顿了顿;看向黄重;“黄楼主;若是有人见过朝凤令真的样子;怕是除了你;再无旁人了吧?”
黄重看着墨宁熙手中的物什脸色变了几变;随即又笑了;“不错!”
“楼主!”各大堂主都忍不住惊呼一声;楼主说这句话什么意思难不成……难不成那人手中;才是真的朝凤令
黄重又道:“老楼主却是将此事告知与我;只是……我怎么知道你手中的便是真的朝凤令?”师父有训;即便自己万般不想承认;也别无他法。月影楼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此;若是真的朝凤令真的在自己眼前;自己绝没有不认的道理。
不过就是一个楼主之位而已!
此话一出;便是证明了墨宁熙所言不虚;金堂主在一旁看着;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江怀月在一旁也是疑惑;既然是寄忧谷的物什;寄忧谷又是前朝皇帝所建;墨宁熙是丞相之子;又怎么会有这东西
“黄楼主认不出?”墨宁熙淡淡反问。
黄重眯了眯眼;“不错;你手中所拿的确与画像上的朝凤令一模一样;只是‘三丈浮光;三世韶华。万金难出;非杀不回’;这本说的就是真正朝凤令;若是你手中真的是朝凤令;为何没有三丈浮光”
“三丈浮光……”墨宁熙轻轻一笑;随即手指凝气为刃在自己手上一划;血滴在莹白的玉上;立即便渗进去;莹白的玉突然变得通身血红;发出耀眼红光;江怀月隔得近了;隐隐能看到那玉中一个“萧”字;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墨宁熙抬头看着满脸错愕的诸位堂主;又转头看向黄重;“如何?”
黄重静默;忽然低下头抬起一只手捂住眼呵呵笑了两声;声音嘶哑;随即放下手;道:“原本;我见到真正朝凤令的图纸;便是红色;原来如此啊……”
“楼主!”金堂主惊呼一声;难道楼主的意思是;自己月影楼;今后就真的成了这人的附属不成“楼主;不管哪个才是真的朝凤令;我等都只遵楼主号令!”
此言一出;旁边几位堂主都纷纷应和。
墨宁熙倒是早就预料到众人会有如此反应;只淡笑着看向黄重并不言语。
“住口!”黄重忽然冷喝一声;道:“月影楼从来就只认手持朝凤令的人为主;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楼主!”其余的人让他一喝都吓得立即噤了声;只有金堂主有咄咄问道:“楼主!难道您真的想就这样将兄弟们苦心经营的月影楼拱手让人吗?别说我和在座的各位不同意;月影楼诸位;哪个人能同意?”
他又回头看看那绝尘公子;身形单薄的仿佛自己一只手都能捏死;自己至今也察觉不到他有什么武功内力;又有什么能耐服众?
“再者!”江怀月还真没预料到;刚刚让自己几句话就读得哑口无言的人;此时竟然也这样巧舌如簧;“楼主;即便他手中是那传言中真正的朝凤令;又怎能断定他就是朝凤令的主人又怎么能知晓;他是通过什么手段得来的?”
黄重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此番若墨宁熙真是寄忧谷的后人;黄重还会心甘情愿地将月影楼让与他;可若不是;黄重自然也不会傻到将自己多年心血拱手让人的地步!
墨宁熙淡淡一笑;道:“黄楼主;可否将手中那令牌借我一用?”
黄重皱了眉;低头看了看手里静静散发莹绿色光芒的随了自己多年的令牌;“要这个做什么?既然你一心认定它是假的;又要这个做什么?”
☆、真正的朝凤令
心底冷笑;他怎么会不知自己手中之物是什么自己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怎么可能会将这件东西交给他?
墨宁熙看出他的心思;道:“谢楼主尽管放心;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我无心用那些下三滥的技俩!”
黄重看向那人的眸底;乍看之下只见一片华光潋滟;再往深里看去;却见如同浩浩星空一般;深不见底。黄重笑了一下;便将手中的牌子扔了过去。
眼前这个人;心思藏得太深;也太大;若真是想得到什么东西;有怎么会用这种手段倒不是说他有多么君子;只是不屑罢了。
即便他今日的目的只是一个碧琉璃;他下手之处;也是整个月影楼最大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