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丹玫难得有点俏皮的朝着高凡眨眨眼睛,:“这种花,我们平时就叫它大喇叭花。”
“噗——”
高凡自己直接喷了,如果是嘴巴里面正有一杯水的话,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将这口水喷出三米远去。
大喇叭花?……是了,叶丹玫一语道破,让高凡终于认出了这种花的形状,花托瘦长,花冠宽大展开,犹如倒着的士长裙随风摇摆时展现出来的波浪褶皱,整体形状上去近似于一个大喇叭,只是因为还没有彻底的开放开来,显得有点紧促罢了。
如果有让高凡迷惑了的地方的话,那就是这些花的颜色是绿色的,而不是常见的那些白色、红色和紫色罢了。
“大喇叭花在古代又叫茶花,不过它的另外一个名字却是叫曼陀罗。金庸先《天龙八部》之中有提到,姑苏那位王夫人的山庄内种了不少茶花,山庄的名字就叫做曼陀罗。”
叶丹玫不愧是对植物有所研究的人,慢慢的把关于这束花的其他事情一起讲了出来:“这种花全身都有毒,最毒的地方就是花籽。花里面包含的一种成分主要的作用是肌肉松弛、汗腺分泌受抑制,所以古代人会从这种花之中提炼出一种著名的助纣为虐的药物,叫做蒙汗药。”
“不过,剑有双锋,这种花同样也不例外,它的叶、花、籽也可以入药,可以镇痛麻醉、止咳平喘。华夏三国历史上著名的医学家华佗发明的那种神奇的麻醉药麻沸散,其主要成份就来自于这种花。”
叶丹玫最后又:“不过这种花的原产地是在印度,曼陀罗又叫做满达、曼扎、曼达,是梵文‘d’的音译,意译为坛场,以轮围具足或“聚集”为意,指一切圣贤、一切功德的聚集之处。总的来,虽然在咱们国家给故去的老人祭奠,送这种花的人不多,但是如果放在印度的话,却也有不同的意思。”
高凡轻轻点头,问:“丹玫,你觉得这束花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应该是有的,每一种颜色的曼陀罗都代表着不同的意思,像是紫色曼陀罗,代表着恐怖,蓝色曼陀罗代表着诈情、骗爱,白色曼陀罗代表着情爱,是情花,金色曼陀罗代表着敬爱,黑色曼陀罗则意味着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
叶丹玫:“至于这样的一种绿色的曼陀罗,却有着‘不息的希望’的意思。我想,给国家祖坟驻地祭拜处献上绿色的曼陀罗,应该不是什么恶意。”
她的这番分析丝丝入扣,入情入理,倒是让高凡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松弛下来。
只是这毕竟是意见带着浓重诡异色彩的事情,尤其是献花人的藏头藏尾,总难免让人产诸多怀疑,高凡琢磨不明白,既然这个献花人没有恶意的话,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呢?
当然,叶丹玫的这番解释虽然让高凡对这束花的怀疑大大降低下来,但是却让高凡产出了另外的一种压抑的感觉。
因为,印度
尽管爸爸已经离开半年多的时间了,但是爸爸临走之前所的那些话,依然声声盘旋在高凡的耳畔。
爸爸那时候得很清楚,自己的亲父亲郭太皇最后一战之后,因为妈妈王薇羽受伤,为了救治王薇羽,才将高凡托付给了爸爸,远走他乡,而当时郭太皇最后一战的对手就是来自印度的婆罗门教少主因陀罗。
从那之后,“印度”这个词汇就成了高凡心中的敏感词汇,有时候他忍不的想,如果不是因为和因陀罗的那一战,只怕郭太皇不会远走他乡,而爸爸也就不会死了……
……
……
“累了一天,泡泡澡还是不错的,能够缓解疲劳。”一边给高凡放着洗澡水,田甜一边:“你像我,在医院工作一天下来,也想这泡泡,不过我家里没有浴缸啊,所以就不能泡了。你现在在这里,有现成的浴缸,干嘛不泡。”
高凡刷着牙:“我又不是整天在这边,我平时还都是在我自己家的。”
“那你为什么今天会在这里呀?”田甜试着水温,回头他,目光之中带着的春意,:“我可警告你哦,不要因为你心疼我和丹玫,不愿我们那么辛苦的跑回城东区去,我们就会放松对你的警惕,到了晚上的时候,你敢偷偷摸进主卧,心我们俩把你踹出来。”
高凡哈哈一笑,流了一嘴巴的牙膏沫。
吐掉口中的漱口水,高凡到白色的陶瓷洗手盆之中有淡淡的红在荡漾,忍不微微皱眉。
这绝对不是他的牙龈出血,如果是牙龈出血的话,他自己能够感觉的到,很显然,这还是今天傍晚在那个巷子尽头的残破校舍之中与那男子一战留下的内伤。
一念及此,他就感觉自己的胸腹之间隐隐作痛,前胸和后背上的肋骨似乎是疼得最厉害。
慢慢挺直腰板,高凡轻轻的将自己的胸腹舒展放松一下,就听到自己的肋骨和脊椎骨上都有轻轻的摩擦声传出来。
这让他的心里忍不腹诽不已,那男子下手着实太狠了……
“你你歹也是郭家的少爷,在这个地方留几套衣服怎么了?”田甜接过高凡从帘子后面递出来的衣裤,:“就这一套衣服,今天又都穿过了,给你洗掉之后,你明天穿什么?”
高凡泡在帘子后面的浴缸里面,:“姑奶奶,我不洗,是你一定要给我洗不?”
“你都穿一天了,怎么能不洗啊?多脏啊”田甜隔着帘子白他一眼,:“你们男孩子就这点不,邋里邋遢的。以后你不愿洗衣服就告诉我,我帮你洗。”
帘子呼啦一下拉开了一道口子,上半身沾了不少泡沫的高凡探出头来,眨巴眨巴眼睛,问道:“真的啊?”
“要死了丹玫在隔壁冲淋浴呢,一会儿就出来,万一让她见怎么办?”田甜娇嗔道:“屋子里面还有人呢,你就耍流氓。”
高凡故作明白的口吻:“明白了等只有咱们俩的时候,我再耍流氓。”
“坏蛋不搭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