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喝醉酒了说什么胡话,快起来。”
方秦像只小猫一样舒服地闭着眼睛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
“我,没有说胡话,你背我上去……”
许栎风有些无计可施了,他挠了挠头,方秦的手抱得他很紧,他也没舍得去掰开。
一咬牙,好,鉴于你小子第一次对我撒娇,这次就成全你。
背就背吧,又不会少块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考完试那天,所有的学生都像脚底踩了七彩祥云一样乐腾腾地从监狱似得考场里鱼贯而出。
考场外面蹲点守候的全是被毒太阳烘得大汗淋漓的家长,一个二个都心急如焚,伸着鹿脖子朝学生堆儿里望。
许栎风也在这黑压压的一片守望者中。
方秦铁着脸站到他面前时,他还眯缝着眼睛四处观望,太阳比较大,他看时间长了眼睛都花了。
“诶,小鬼,你出来啦?”
终于注意到身旁的人,他有点喜出望外。
“你来干什么?”看着他满脸是汗,头发都粘到了额头上,方秦臭着一张脸。
许栎风指了一圈现场的人群,“你看,这么多人都来接孩子,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考场呢,多寂寞,我这个当哥的也要起点作用对不?”
方秦眼里颤了颤,翻书包拿纸给他擦汗,许栎风得意地眯起眼睛像只被主人顺毛的猫,末了他还冒了句,“真乖,”方秦切了一声居然没有翻他白眼。
挤在人群中间就像被关在烤箱里,又闷又热,六月中的天气一点也不含糊。
“走了。”
方秦抓起许栎风的手就开始往外面挤。
走到大路上方秦也没有松手,他斜眼看了看许栎风,那神经粗的人还边走边擦汗奔着自己的车位而去。他又把眼神放到了两人相握的手上,许栎风的肤色比自己要白一些,手里没有茧子指头也挺长,冰凉冰凉的握在手里很舒服。
他微微勾起了嘴角,心里如沐春风,燥热的感觉烟消云散。
突然他握紧许栎风的手举起来,眼睛盯在手腕处,“你的手表呢?”
“嗯?哦,刚才太热箍着不舒服,取下来放包里了,”他伸手往裤包里一抹,空的,拧着眉头又往身上拍拍,“妈的,遭扒手了。”
李萧然曾经指着那块手表贼兮兮地问方秦,“你知道他那块手表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
李萧然笑得抽气,压低声音凑着方秦耳朵。
“他大学的时候跑去打零工帮人开车,晚上载一个有钱女人回家非常不巧被人家看上了,发着酒疯地要把他往家里拽。你许老师誓死不从光着脚穿个裤衩就飞奔回了学校。”
方秦拧着眉头看李萧然笑得一脸放荡,“那关手表什么事儿?”
“关键就在你许老师的坐怀不乱呀!那个二愣子富家小姐被人下了药,第二天醒来对许栎风感激得五体投地,想方设法地找到他,跑去他们学校敲锣打鼓地赠了他那块手表,你老师啊就一夜成名,成了众人眼里的绝版柳下惠!啊哈哈!”
方秦听完也笑了,他可以想象许栎风收到手表时那嘴角抽搐的表情,肯定相当不情愿。
“送手表不是不吉利吗?那女的为什么送手表?”
“她家就是卖手表的,而且那样比较有诚意嘛。况且那块手表价值不菲,你老师他大学时不敢戴,你看他现在回来了还不天天都戴着。”
许栎风也只是一时有些郁闷,一会就神色轻松地畅了口气,“幸亏钱包还在车里,手表丢了就丢了,免得有些不好的回忆。”
看许栎风阴晴忽变的脸,方秦有些坏心眼,“不好的回忆?”
许栎风目视前方额上又开始冒汗,走得急匆匆,“没什么,陈年旧事了。”
“给我讲讲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