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的第一瓶水见底,李纪谷意外接到了王梓丞打来的电话,对方告知李妍因不满他目前太‘闲’并将重心放在情人身上,只做了简单交接,便大半夜乘商务机返了宜京。
目光在顾桁身上停留几秒,李纪谷喊来周姓老太太,在她耳边叮嘱了几件事,便往京北大道的‘y’分部去了。
第二天,在许谦亲自上恭园为顾桁煎药之际,一份完整的调查报告准时上了李纪谷的案桌,只有两页纸,里面写的内容赫然与顾桁昨天生病的原因有关。
“谈话内容不详?”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
王梓丞心惊胆战了几秒,然后声音平稳的回道:“已经确定除了顾桁少爷与其恩师,那个时候的病房没有其他人,具体说了什么除了本人无第三者知晓。”京都医院的摄像头范围最多可以查到门口往里两步,所有规格的病房内部涉及到隐私权问题,都是不配这种可能随时吃官司的器物的,而动用手上强大的能量,最多能查到顾桁这突如其来的心病源于此次谈话。
“那位老先生在顾桁少爷走后情况似乎变得也不太好,所以并没有贸然接触进行当面询问。”因之前吃的那次‘暗亏’,王梓丞这次没敢擅自进行下一步行动,此时抛出这段话一方面做好被骂的准备,另一方面则是试探李纪谷的态度。
“到此为止,不用当面问了。”
李纪谷将调查报告扔进碎纸机器,同时摇头:“皆为虚妄。”他跟顾桁同床共枕的这么久,如何猜不出对方心思?古语‘有其师必有其徒’,师生俩同一种性格,名节上受不得一点点被‘玷污’罢了。
王梓丞心底稍愕,略微揣摩老板心思,心底渐渐有了计较。
《落仙赋》剧组在三月重开的第一天陷入了很奇怪的境地,整整一天只拍了两个配角场景,倪胖早上被迫在水里泡了半天,祝蕊下午准备动用替身的时候,被心情不佳的陈松当面指着鼻子骂没半点敬业精神,吓的祝蕊贴身带的助理小姑娘半天不敢上前安慰。
“哭什么哭?两个主演都没你用替身的次数多!除了拍危险动作,以后再把替身喊上来,接下来别怪缩你的戏份。”
这个时候剧组全体人员鸦雀无声,副导心道这才像他所熟悉的那个叫陈松的名导,观他这大半年来的行事作风,弄的他差点以为对方转了性子。
“另一个准备假请多久?”许静只关心这个问题,而在陈松把祝蕊骂哭的时候,她只漠不关心静静地伫立在一旁,丝毫没有打算上前帮着挡一挡的意思,祝蕊平时除了必要时候把避她如洪水猛兽做到了极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许静只是心思纯净,不代表一点不懂人情世故。
“五天。”陈松心情阴郁的说道,实际上他不知道,顾桁没来电话,那位也没派个人过来跟剧组打声招呼,但许静这边必须有交代,再生气他都得替顾桁找个时间圆一圆。
许静点了点头,望了一眼正在林子另一侧哭的梨花带雨的祝蕊,轻声开口道:“既然主演都不在,拍摄可以先暂停到其中一个回来。”
陈松眼中出现惊愕,有些不太信许静居然会主动提出这些。
许静的嗓音仍是轻轻柔柔的:“陈导你刚才说的话我仔细听了,也进行了慎重考虑,觉得可行。”
陈松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许小姐指的是缩君怡雪这个角色戏份的话?”
许静颔首:“这几天,正好可以琢磨琢磨。”
陈松:“……”他没想到《落仙赋》剧组里遇到的疑似飞页的行为不是来自艺人团队本身施压,而仅仅因为他随便出口的一次怒骂让剧编产生了灵感。
年轻人的身体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在《落仙赋》剧组宣布等另一个主演回归再重启拍摄的第三天,留守布景棚盯着许静小修第三个场景剧本的陈松等到了顾桁主动来电。
一开始长时间的沉默,接电双方只听见彼此浅浅的呼吸,最后终是顾桁先开了口,他依旧是过去那种清落乖巧的浅淡嗓音。
“叔!”
火气在心口憋了好几天,无处可去,陈松很想开口骂顾桁两句,然而话语临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准备请几天假?”
“我目前在‘恒远’。”正是被《落仙赋》剧组整个包下的那家酒店,现在虽然拍摄停了,但所有配角演员都被要求在顶层五楼的大会议室‘听课’,由刘副导在那边‘压阵’。
“什么?”陈松猛然起身,过高的嗓音惊扰了对面正在构思如何改本的许静,这个安静的女子眸中掠过困惑,很快恢复最初状态。
放过去陈松听顾桁如此回话,必然要怪一句‘来之前为什么不提前说?’,但自从那日李纪谷出现在他面前后,潜意识里已经自觉的把这句习惯话给吞了回去,被那人盯上,谁知道那个他以为自己能‘护’住的青年生活中到底增加了多少‘身不由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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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不欢而散
顾桁与陈松这次见面可以用不欢而散来形容,徐璃那边得了李纪谷的授意,以执行经纪的名义往顾桁身边派了个人,那是个来自京都大学还在实习期的姑娘,目前名字被挂在凌登那个小组,顾桁与陈松进入空会议室的时候,她就按照嘱咐守在门口,此时被里面陈松陡然提高的嗓门惊的眼皮子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