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j楚世渊想骂出一口脏话,却也是这样硬生生的咽下去了,看着齐向礼渐渐远去的背影,他只觉得自己这一次实在是被羞辱得无地自容,大声呵斥,“来人啊!都死了吗?没看到孤已经躺着了吗?”
可是周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觉得诧异,艰难地爬起身,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往外走去,没想到自己宫殿里的人不知何时早已经被人打趴下,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突然从拐角处跌跌撞撞跑来一位小公公,小公公立马就给楚世渊跪下。
“还请太子殿下息怒,小的该死。”小公公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连肩膀都在不停地颤抖着,生怕自己哪里惹到这位太子殿下不快,可眼下这种情况,实在是让人不快的。
楚世渊何曾让自己这样狼狈过,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公公,用脚踩在他的肩膀上,一点一点地用力,眼神却是平静如水。
小公公疼痛不已,不小心发出一阵痛呼,以为自己这条命就要挂在这里了,却是听到头上的声音轻笑一声。
“你实话实说,孤自然会放过你,若是你胆敢欺骗孤一个字,孤轻轻松就能够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一个字咬得极重,这都让跪在地上的小公公有一种错觉,太子殿下是真的在威胁自己的吗?
但眼下也容不得去多想,大脑立刻组织好语言,就把刚刚发生的情况如实招来,却没想到肩上的那只脚的力道却是越来越重,他现在的脸也已经紧紧贴着地面,现在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楚世渊可懒得管这些,他现在心中要多恨就有多恨,最后竟然还哈哈大笑起来。
这给地上跪着的小公公整的额头上直冒冷汗,心中也更加确定了外界的传言说的都是真的,这位太子殿下还真是喜怒无常,自己没说他就生气得想要把自己砍了的心都有,而自己说了呢,这太子殿下偏偏现在又是笑着这么大疯魔,他偷偷瞥了一眼,没想到恰巧和太子殿下的目光对上了,吓得他立马地低下头。
还以为自己这条小命肯定是不会保了,却是听到太子殿下又继续说道:“好一个齐向礼,还真是动土都动到孤这里来了!竟然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把孤的人都打伤!还真以为孤不会发火?拿不了他怎么办是吗?”
小公公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过去,现在太子殿下看起来就很不正常,要是看自己在这里碍眼了,听那生气的语气随便把自己这条小命给杀了都是小事。
然而,一直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脚突然就拿开了,他诧异,偷偷微眯着眼,往楚世渊的方向看去。
楚世渊走到宫殿中,周围都是他侍卫的尸体,还有几个还剩下几口气的在那哎呦哎呦,楚世渊冷笑一声,大门突然被人踢开,楚世渊看向来人,是巡查的金吾卫。
为首的金吾卫头头立马给楚世渊下跪,“太子殿下,臣等来迟了,让太子殿下受惊了,臣等实在是罪该万死!”
楚世渊还是不说话,金吾卫的头头又道:“还请太子殿下再给臣等一些时间,臣等一定把那罪魁祸首缉拿归案,以消太子殿下心头之恨。”
说着,就要去开始查案,楚世渊抬手示意,才道:“不用麻烦了,这事故自会处理好,你们先回去好好保护父皇吧,他的安危最重要。”
金吾卫头头点点头,想想也是,竟然太子殿下这里都遭到了迫害,而且看太子殿下伤势居然这么严重,这宫殿中的人也是一样,不是死就是残,看来这刺客可能这次没有得手,那么下一次可能就是要冲着皇上去了。
心里随时分析了个大概,但面上还是接着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太子殿下,臣也要保护您呀!”
楚世渊眯着眼,心里却是疑惑不已,按照以前的金吾卫,何曾会这样对自己的安危上心,这也不怪他现在心生怀疑,只是现在除了齐向礼这一件事,他一辈子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明明对自己忠心不已的谋士,现在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跟自己作对?
他想不通,也想不懂,一个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要是她长得好看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就是一个高级的附属品而已,有什么值得是比得上男人的事业前程重要?
但也正因为他没有想到,却偏偏出了齐向礼这样的一个意外,居然讽刺自己,所以现在只要有一点不对劲,他就会疑心大起,很难再全心全意地相信别人,重用他人了。
楚世渊淡淡地哦了声,“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不用回去了,以后全听我这东宫的号令就行。”
此话一出,金吾卫头头恨不得回到上一秒,赶紧把自己的嘴给封住,自己好好和太子殿下客气几句就行了,哪还需要扯得上这么多啊!
正所谓,说出一个谎言要用一千个谎言来弥补,自己也只是和太子殿下这样简单的客气几句啊!没想到他老人家居然来真的?
他一时为难的表情都没有藏住,支支吾吾好半晌,才道:“太子殿下,此举实在是不妥,且不说东宫……”
“好了,既然不愿意那就不要勉强,孤也不会强人所难,没什么事就赶紧给孤退下去!”楚世渊现在也是烦得不行,就连看这金吾卫都不顺眼了。
金吾卫等他这句话还真是求之不得,向他行了拜别礼,怎么带着人浩浩荡荡来,又如带着那人浩浩荡荡地离去,走时,一个徒弟跟在他的身边不解道:“大人,为何被太子殿下吓成这样?”
金吾卫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这中间的城府你不懂。”
可不是嘛,他夹在这中间也是真的难做,本来就是誓死效忠陛下的,可是现在陛下一直病危,那可不就得好好地跟随着太子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