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鼎鸿长老……您是说……让我去自首?”崔云山不可思议道。
“没错,你别无选择。”张鼎鸿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你我平时虽然贪点香火钱,有违道家律法,虽道心不稳,但好在一心向道,比起东方龙运,你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狼子野心,已然盯上我东方龙气,行如此卑鄙之事,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布局,樱花宴是此局的关键。
若此次不大力打压,即使五位长老能破解此阵,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东方虽高人无数,但暗箭难防,只要让他们成功一次,我东方龙气将一去不返,到时,你我将是东方的千古罪人!”
说完,张鼎鸿便闭上了双眼,如果崔云山无法理解,那自己将会用龙虎山长老的身份将这件事公布。
按照二人原本的商议结果,崔云山给自己一笔钱,自己来南城传道,同时简单批评张凡几句,剩下的事全由崔云山负责。
可不明真相的崔云山,竟然把菊花派干的龌龊事嫁祸到了东方自己人身上。
自己就算再爱财,也不可能用道家的声誉,去给樱花国的人擦屁股。
想当年……爷爷持剑下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最终死在了这些杂碎的手里,那年父亲,才刚出生。
而自己七岁那年,父亲一人独战菊花派七七四十九位阴阳师,最终同归于尽。
从那以后,自己就变成了孤儿,由师叔师伯们一手带大。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多次敛财却只收到警告的原因。
……
经过长达五分钟的内心煎熬,崔云山叹了口气,面无表情道:“鼎鸿道长……我想通了,不过自首前,我想……再穿一次法衣。”
张鼎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
半个小时后,南城道家协会。
崔云山再次披上紫衣道袍,在三清祖师的画像前忏悔了片刻,而后缓缓起身,含泪离开了道家协会。
在他跨出大门的那一刻,早已等候多时的记者们纷纷一拥而上。
可在看到他那冰冷的表情后,皆是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迟疑了片刻,记者们才开始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然而,崔云山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步步走到路边,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汽车。
半路上,他一声不吭的望着窗外,回想着这辈子的种种经历,心中五味成杂,仿佛看到了一个内心纯洁,一心向道的年轻人。
很快,汽车停在了青阳街御安处大门口。
有了王振刚先前的那波操作,现在此处空无一人。
二人刚一下车,瞬间便被一直停留在门口的赵凯注意,连忙跑回大厅,道:
“刚哥!崔云山来了,还有个道士,看起来比他还神气,可能就是他请来的那个长老!”
“来的正好!”
王振刚皱了皱眉头,而后沉着脸快步走出大厅,“崔云山,你妖言惑众,私贪香火钱,还敢来我御安处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