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以手抵额,觉得脑袋更疼了,其实不管是哪一种,在她看来都不轻松,或许。。。她该往脑力劳动上想想办法。
不然等77年高考恢复,或者知青回城,这中间的五年,她又该如何熬,只要一想到每天蹲在田地里上工,爬楼梯都吃力的软妹子就觉得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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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天蒙蒙亮,贺宴就将李大跟二癞子送到了镇上的派出所,确定会发配到农场劳改一年多,才去县医院拿了药,又拎着药品,绕路来到一个不起眼的院子前。
“笃。。。笃。。。”男人抬手,四长两短,有节奏的敲了几下木门。
“彦哥,你怎么来了?”门很快被打开,张勇赶紧让开身子,好叫人进屋。
贺宴抬脚进屋,等张勇关上门后,才沉声回:“过来瞧瞧,你们这边有没有新的进展?”
“没有,这帮鳖孙警惕的很,也不知是不是瞧着风头不对,最近一点风声都没有。”张勇长相普通,是那种扔在人群中,完全不起眼的类型。
他以前是贺宴手下的兵,负伤退伍回了老家,只等伤痊愈便要去派出所报道,如今遇到了这件大案子,他便暂歇了下来,以一个当地老百姓的身份,联络化整为零,暗处藏着的军、警人员。
闻言,贺宴也不意外,要是真这么好找出来,也不至于费了这么久的功夫。
男人浓眉紧锁,指骨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桌子上,须臾,他吩咐:“也不能太平静了,再过几天,你联系派出所那边,叫他们继续做出寻找的姿态。”
陈勇跟在贺宴手底下几年,脑子自然转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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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歹人要不就是有线人通风报信,要么就是察觉警方停止搜索,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蛰伏起来了。
“彦哥,你放心,晚点我就找机会将消息递出去。”
“啧,叫东哥。”贺宴瞥了眼陈勇,剑眉轻挑,仅仅这么一个动作,整个人的气场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说,‘林怀东’是沉默,甚至有些阴郁的,那么贺宴就是那嚣张、不羁的典型。
陈勇见自家老大这样,咧了咧嘴,挤眉弄眼道:“东哥,我嫂子咋样?漂亮不?”
贺宴懒懒的撩起眼皮,然后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格外危险:“滚!”
“哎!小的这就滚。”说话间,陈勇熟练的闪躲开自家老大踹过来的脚,嘿嘿笑着去屋里翻找帮贺宴买的东西。
“啧。。。”贺宴收回长腿,闲适的靠在椅背上,脑中不期然的想到了那个名义上的妻子。
几个月前,绣河村隶属的丰海县发生了一件大事,县派出所民警在调查人口失踪案的时候,也失去了消息,十几天的功夫,不提之前失踪的上百人口,单单是派出所的民警就失踪了9个人。
为了不叫老百姓恐慌,消息被封锁了,但是组织上却一刻也不曾放松,派了大量人力来查找。
也不知是不是打草惊了蛇,总之,两三个月下来,那帮歹人像是缩头乌龟一般,再也没露过面,警方、军方派了几波人马过来,也只寻了个大概范围,便再无寸进。
有人分析,这伙人应是藏在绣河村背后的深山中。
山名叫青山。
听着平平无奇,却是一座占地及广,物资丰饶的山脉。
想在这样一望无际的山脉中寻人,在这个凡是只能靠人力的时代,其中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就算组织有魄力派几个团的人寻山,也因为顾忌人质的安危束手束脚。
歹人肯定要捉拿,国人就没有惧怕困难的。
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智取为上。
也是在这时候,绣河村唯一一名在职军人——林怀东的名字,进入了领导们的视线内。
只是还不待他们欢喜现成的人选,就发现,林怀东好是好,但却是个搞文职的政委,手上功夫不错,却也仅仅是不错。
而林怀东的搭档贺宴,却是个各方面都顶尖的人才,那是个,在整个军区都赫赫有名的人物。
又了解到,林怀东从17岁当兵,到如今28岁,11年下来,都没有回过老家,领导们就有了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
于是,一个多月后,瘸腿,满脸胡茬,遮掩了容貌的贺宴,带着□□,以林怀东的名义,退伍回了家。
又借着养腿伤的名头,避开村民,三天两头扎进青山寻找蛛丝马迹。
然后。。。形势所逼。。。结了个假婚。
余光搁置在桌上的药,再想到家里那个故意将脸涂黑的小姑娘,饶是贺宴这样的心性,也禁不住的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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