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我弟弟对你不止朋友这么简单,陆先生难道没察觉?”
“没有,他跟我一样,只当我朋友。”
江陶刚走到陆驰屿身后,将他们这段对话听了个全,他站在陆驰屿身后,不知道是该退回洗手间,还是该坐过去。
对面座的江淮先看见江陶,喝了口咖啡才说:“爸妈还没好?”
江陶挤出笑容,越过陆屿驰坐进里面位,“妈还在补妆,让我先过来,你们还要不要点点别的?”
陆驰屿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扭头看向江陶,江陶脸上看不出什么,依旧笑着,“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你还要吃什么?”
“不用了。”
江陶努力装成无所谓的样子,晚上回家谁也没提那件事,一个没问他听没听见,一个没问“朋友”在他心里的定义到底指什么,剩下的相处时间不多了,过一天算一天。
送走父母,距离陆驰屿合同到期只剩一个月不到了,四月男友期限已用去三月,除开大部分时间,江陶感觉是幸福的。
12月,瑞典降雪量最大的月份,江陶怕冷,每天外出裹得像个球似的,每晚又脱得只剩下一件短裤,房间里暖气太足,陆驰屿总说他难伺候,娇气大少爷。
江陶也不反驳,笑嘻嘻的躺在他怀里摆弄手机,翻开日历,刚刚的笑容被叹气声替代:“还有一个月你就能回国了,我还得再待两个月,我一个人啊,好孤单。”
“会有新的室友过来,谁走了都一样,都有新的人住进来。”
“新的也不是你啊,再说了,新来的室友有你好吗?就算来了新室友,也不一定聊得来,如果来了新室友,这间房我住,对面房给新室友,我突然觉得我挺小气的,我们用过的东西我都不希望别人再碰。”
对这栋房子有了感情,三年了,跟他们的家一样。
陆驰屿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12月中,江陶情绪一天比一天低落,他开始只要不上班就去购物,什么都买,买回来藏起来不让陆驰屿知道。
帮陆驰屿买了新的衣服鞋子,帮他父母买了新款按摩器,帮他妹妹买了kdleoasis,读书正好用得上,关于他弟弟江陶知道的不多,给他弟弟准备了一台游戏机switch游戏机,就当这三年感谢他的照顾吧。
越到越底江陶越焦虑,上班时间频频走神,龚哥指出他一个小错误,问他:“你最近是怎么了?话少了,笑话也不讲了,上班还出错,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江陶叹气:“没有,家里好着呢,只是在想我们这里要少一个人了,舍不得而已。”
龚哥跟着叹气:“那是,他总像老大哥一样照顾我们,玩牌喝酒都是他教出来的,人大方,技术又过硬,我们都挺舍不得李工的。”
江陶怔了几秒:“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