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陶知道他哭了,拍着他后背,“想哭就哭吧,不丢脸。”
“你哭过吗?”
“哭过的。”
“什么时候?”
江陶认真回答他:“从瑞典回来的时候,知道你不爱我的时候,哭完就没事了,日子还是继续过,太阳照常升起。”
“那时候的我是不是很令你失望?”
“还好,只要现在的你能重新振作起来,以前的你我可以选择忘记。”
陆驰屿就这么靠着他,靠到睡着,江陶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江陶的话,他把陆驰屿扶到卧室,替他脱外衣时裤子口袋的香囊掉出来,江陶捡起,跟之前的那个旧的挂在一起,回头对着床上的陆驰屿叹气。
江陶很清楚,他对陆驰屿太容易心软了,目前这份心软里同情占多数,但他知道,这里面含着份量不低的爱,如果只是朋友,他有很多朋友,没有一个人像陆驰屿这样,轻易牵动着他的心。
第二天醒来的陆驰屿看到衣柜上挂着的香囊,心里好像突然又亮起一盏灯,他想,他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努力的动力,江陶还在,江陶一直在。
江陶今天没去公司,在家陪着陆驰屿,见他醒来,笑着跟他打招呼:“醒了?饿吗?”
“还好,不是很饿,我衣服呢?”
“洗了,你穿我的吧。”
陆驰屿露出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好。”
洗完澡出来,陆驰屿说:“我得去公司报道了,休假够久了,江陶,谢谢。”
陆驰屿给妹妹打了个电话,从妹妹那里得知江陶去找过他,正在上班的陆驰屿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跑回去找江陶,他问妹妹:“你喜欢江陶吗?”
陆玲玲不明白他问的意思,小心地答:“喜欢啊,江陶哥人很好。”
“我也喜欢,喜欢很久了。”
陆玲玲傻了,呆了,她哥挂断电话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哥喜欢江陶哥的意思。
接下来的几个月,陆驰屿除了拼命工作,还兼职了一份在科技公司担任技术员的工作,每天忙到脚不沾地,只要一有空就找江陶吃饭、打羽毛球。
某天江淮问江陶:“他这什么意思?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
江陶笑了笑:“这样不也挺好的?”
“好什么?相互吊着?不然哥再给你介绍一个刺激刺激他吧,我看那陆驰屿挺像个木头的。”
“哥你就别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