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后面的拉链刮到了他那件手工的衬衫,软薄又滑的料子,直接被勾到拉丝。
再比如,她那天被他在卧室里,动作间又不小心弄倒了一个他房间床头的玻璃灯,碎在地上。
这些事不少,他倒也没怪她,只让人打扫就算了。
他的东西金贵,又脆弱,
她之后都得小心翼翼了。
真要赔,那些的价格也不是她赔的起的。
现在不一样了,那人说了这是借给她,
所以真要弄坏了赔的话,她没那么多钱任性。
颜初把它带回了家里,
暖色调的小屋子,墙壁上的独角兽灯发出温馨柔和的光环。
洗完热水澡换上棉的居家服,外面还下雨,晚上没做饭了,也不想出去。
点了个外卖。
她看着门口挂在那里的雨伞,黑沉沉的,存在感强的要命。
看一眼,又想到那个人。
“下次一定不要他的伞了。”她在心里下着结论。
阴雨天连绵了好几天,
第二天一早,果然冷空气又降低了不少,
昨晚喝了姜茶,一早又煮了些,满满一保温杯的红枣生姜茶放在拎着的包里,拿上那把黑伞出门了。
那人说要还,但又没说在哪里给他。
尽管她的微信联系人里,那个几何图形头像的人还在,但她也没想着再去联系谢砚舟。
每次来开会,她们公司的前台这边都会有出入人的名单。
但她也知道,研究所这边的前台,要是知道她递伞放在这边,怕是第二天办公室又知道了。
这些人八卦的能力,扭曲成什么样都不夸张。
停止的关系,
又怕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