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三哥,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我身上也真的没有那般不好的药……”
“我知道,我相信你,明日回京后,我会去定北侯府替你向宁烬母亲解释的。”
“可她若是不相信我怎么办?她会不会认为我是个心如蛇蝎还不知足的毒妇,然后逼着我流掉腹中的孩子啊?”
“不会的!你别胡思乱想自已吓唬自已!宁烬的母亲可是早就盼着宁烬膝下能有个一儿半女了,她就算再不相信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来日方长,以后她总会明白你的好的!”
“……”
听到那里,黎行一言不发的转身回了黎言的帐篷去。
然后没头没尾的丢给黎言一句,“小姝之前滑胎后,我们都没有去看望慰问一番,她肯定很难过吧?”
黎言正忙着用椅子架出一张简易的床,闻言停下动作看向黎行。
就听黎行又道:“我觉得很奇怪,我们之前好像都一点也不在乎小姝难不难过!明明以前她哪天皱眉的时间长了点,我们都要紧张兮兮的猜半天她是不是遇上了不顺心的人跟事!
还有宁烬莫名的头痛也很奇怪,如果说他此前对待小姝的态度是因为受了语儿催眠,那我们不也应该受了催眠吗?为什么我们至今都没人头痛过?难道我们对小姝的感情都不如他?我们可是看着小姝长大,甚至可以说小姝是我们当女儿一样养大的,他宁烬才跟小姝相处多久啊!”
黎言没有说话。
他也想别人给他答案。
但知情的大哥,还有明显知道的比大哥更多的父亲,都一个字也不肯和他们说。
而他又完全不知道该从何着手去查……
这一晚,黎行赖在黎言的帐篷里,抢了黎言用椅子搭出来的床,睡的呼噜声震天。
黎言却靠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宁烬整夜未眠。
天色将明之际,他突然意识到他们都做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们上战场后,给小姝的家书从来都只报喜不报忧。
他们都不想叫小姝担惊受怕。
也想保住各自在小姝心中的形象。
但每经历完一场惨烈至极的战事后所留下的后遗症,绝非他们这个年纪能够自行消化的,他们需要与人倾诉。
而语儿当时正好充当了他们的倾诉对象!
如若真如宁烬所说,是语儿对他们进行了催眠,那他们一定是在对着语儿倾吐各种负面情绪的时候中招的!
但,语儿帮了他们许多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所以到头来,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昨夜殷菲儿拉着黎姝在被窝里说了很久话,导致早上她们起来时,除她们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回京的准备。
等她们收拾好出去时,等她们的队伍已经排成了长龙。
为此,殷菲儿冲殷恒泽埋怨道:“二皇兄你怎么不让大家先走啊!”
殷恒泽微微皱起眉,“元公公来了,说是父皇有旨意给你,大家都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旨意值得父皇让元公公天不见亮就往猎场赶,所以都在等你出来后听元公公宣旨。”
殷菲儿脸色一变,心里霎时生出了很不好的预感。
黎姝亦是。
因为就她所知,皇上在此之前还从没给菲儿下过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