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这个时候,要什么针线啊?
再说了,刚才缝合的那些针线不行吗?
“缝合的线不行,我去找点黑线来。”宛若卿知道景言的疑问,“至于那个针,去配几枚大小不同的绣花针吧。”
缝合伤口的针是她专门画了图纸让人打造的,不太适合用来绣花。
“你要绣花吗?”景言有些奇怪针线的用途。
“不是。”宛若卿摇头,“我要讨好这位南越蛊王。”她笑起来,这活就真的只有她能做了,至少现在在近江村的这几位都做不了。
裴澧夜,想跟她抢功劳,是有点难度的。
只是这位蛊王如今伤势这么严重,恐怕不易舟车劳顿。希望解雪蚕蛊的方法简单,到时候告诉韩太医来实行也是一样的。
不然,恐怕还得在南越住上十天半个月了。
宛若卿有些发愁,天气越来越冷了,她在南越这么温暖的地方都感觉到了几分寒意,想必西凉已经下雪了吧?
她留下了不少珍稀温补的药材,希望能减轻赫连图发病的痛苦。
阿图……
忽地有些想他了呢,特别是在南越,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做,什么都要自己动脑子想,想起以前在西凉的时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赫连图将她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居然真的会想去依赖他。
他说:最好宠得你离不开我!
没想到,他这话,似乎成了真,让她依赖性越来越强。
尤其看到裴澧夜以后,这个家伙处处跟她作对,相比阿图,真的是天壤之别,后者要好太多了。
啊呸,宛若卿在心中狠狠鄙视一下自己,这两人有什么好比的,姓裴的那家伙,就根本不可以列入被比较的范围!
迅速买来黑线和一些布料,宛若卿回了院落,将之前的那些头发散开。
“你用这个头发做什么?”景言看了看,“你不会要给那个蛊王做个头套吧?”
“有头发谁想当秃子呢?”宛若卿叹口气,“这好歹是他自己的头发,堂堂蛊王,若是因为没有头发而被人笑话,有些不值得。”
“你倒是心思细腻!”门口响起熟悉而冷冽的声音,宛若卿叹口气:“你是不是应该先学会敲门?”
她的功夫和裴澧夜不相伯仲,只是她的杀人功夫比他稍微强那么一点,就内力而言,还真不知道谁高谁低,所以她经常无法辨认他在附近。
最可怕的是,这个姓裴的学习能力格外强大,自从见她杀人以后,那招数和要诀他也学得七七八八。至于隐匿,本来也是她的强项,如今这姓裴的不仅会收敛气息,也会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
本来,他身上的气势虽然冷冽,却不如宛若卿身上的杀气那般浓重,相比而言,要好收敛得多。
“是你自己没关门!”结果对方倒打一耙。
没关门是因为刚刚下过雨,外面的空气实在太好,所以宛若卿才特意开着们,呼吸一下带着泥土和草芽芬芳的空气。
毕竟刚刚从蛊王那边出来,满鼻子都还是血腥味呢。
没想到这倒成了某人乱闯房间的最佳理由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的房间,我想关门就关,想开就开,但是我若是不想让人进来,那么,随便闯进来的人,就是私闯!”
裴澧夜深吸口气:“这里是蛊王的人定下的,他们允许我可以随意走动,包括你的房间。”
说着,他已经走进屋内。
宛若卿也不起身,只是抬眸用很平缓的语气道:“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打出去的?”
“我记得我们功夫差不多,可以比划比划,看看生完孩子以后,你的功夫是不是退步了。”裴澧夜的话,带着浓重的讽刺意味。
“你……”不提孩子宛若卿还能平静相对,可提了孩子,她就无法淡定了。
明明是他自己的孩子,怎么好像跟他无关一样?
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