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严著颔首说道:“陛下圣意,不敢揣测,我一定遵旨。”
那宫官满意地点了点头:“明日一早,会有人来护送大帅出城。”
说完便上车去了,她看着那宫车走远,才回身进她常日办公的书房里开始收拾东西。
这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下午的什么斗殴,都是安排好的,为的就是在姬燃即位前,找个由头将她打发走,以免因她的外戚身份和手中的兵权,让姬燃看起来受她掣肘,不好管理群臣。
在这一点上,她也的确明白凰平帝的良苦用心,等收拾完东西,她又匆匆回了一趟鹿园,将此事与姑母说了,郡公虽十分不舍,也只得帮着她一起打点行李。
到夜半时分,她见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却没有睡意,正坐在桌边翻看姒家旧宅怡园送来的誊抄文契。
这时门轻轻响了两声,她起身打开门一看,却是姬燃站在门口,穿着夜行衣,外面还披了件带帽斗篷。
她吓了一跳,又看了看外面,只有姬燃的两个贴身护卫守在小角门那里,她忙将姬燃让进屋中:“殿下这是从宫里偷跑出来的?”
姬燃在桌边坐了,把帽子一摘:“我哪有那么大胆子,今日跟皇奶奶告了假,说回随园把承娘的杂物再看着人收一收,好往东宫里搬,所以出来住一晚。”
姜严著倒了一杯茶给她:“我还以为不能跟你当面道别了。”
听她这样说,姬燃叹了口气:“皇奶奶近日身子不好,猜疑心也变重了,我不敢忤逆,所以没能替你辩解两句。”
“这样事,越辩解越惹猜忌,你做的没错。”
姬燃见她理解其中深意,握住她的手:“给我三年时间,我绝不负你。”
姜严著拍了拍她的手:“有殿下这话,莫说三年,三十年也等得。”
说完又想到她如今行动都有宫官跟随,虽在宫外,也不好离开太久,恐人发觉,所以催着她回去了。
到第二日一早,果然有一只十人小队,皆是内卫出来的人,在门口等着护送她回蓟州,说是护送,其实也跟押送差不多。
郡公走出门口来送她,看着那队人马走远了,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回园。
这日姬燃也一早从随园坐车出来,走到御街上,她的马车正好跟护送姜严著的队伍打了个照面,她轻轻撩开车帘,跟骑在马上的姜严著挥了挥手,她也回头朝车里点了点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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