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一直以为父母的争吵和离婚,都是她的错,因为她不够乖。
她努力变乖了,可他们还是走了,都不要她了。
最开始不知道的是,初父初母性格不合,离婚是迟早的事,而她那么多年的愧疚和卑微,都是没必要的。
人生太短了,不能太介怀过去,也不要太幻想未来。
“初桃。”靳予辞向来玩世不恭的神色难得正了正,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和她对视,“你是第一个说我没错的人。”
其他人,哪怕站在他这边的唐复和段舟,也只是宽慰他,你不是故意的。
初桃抿唇,吸了吸鼻子,要是穿越过去,有个人对当时的她这样说就好了。
告诉她,你没有做错,你只是个普通人,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
“大少爷,晚餐已经做好了。”
客厅的走道处,围着围裙的阿姨微笑着提醒他们。
看到初桃手里拿着药,阿姨知道这姑娘是真的有能让大少爷听话的本事。
“你应该没吃饭吧。”靳予辞起身,“我们家阿姨手艺很好,留下来尝尝。”
“不用,我想回去。”
“阿姨做了你的饭菜,你现在走的话,是想浪费粮食吗?”
初桃服了,他在食堂点的菜哪一次有正儿八经地吃过,有的时候连筷子都没拿一下,居然说她浪费粮食。
由于天色太晚,初桃还是想走。
一时心急,没看沙发和茶几之间的间隙里窝着一只小狐獴,抬步迈过去,刚刚好被绊到,身旁的靳予辞反应极快,捞住她的腰,顺着惯性,捞住她后两人往后面的沙发摔去。
女孩柔软的身子不偏不倚扑进他怀中。
温室里的初桃只穿了件毛衣,并不紧身,可腰细胸大,料足得很,弧度难以避免蹭到了男生的跟前。
软得跟棉花糖似的。
靳予辞的大手环着那寸不堪一握腰际,轻柔似软玉,那一瞬间,他呼吸停滞,血液发烫,短短几秒所有的感官反应急剧倍增,连她发间散着的柠檬清香也勾着蛊意,引诱人进一步。
他嗓音含着黯哑的笑,“哦?原来你说的回去……是回我怀里吗。”
“……不,不是。”
初桃简直无地自容,刚才完全摔懵了,大脑晕沉沉的,不由得紧张地蜷紧手指,指腹的位置却是他坚实腹肌的位置,她条件反射地挪开,又慌又羞。
门口这时传来声音。
“哎哟喂,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还想问问你儿子找回来了没有。”
唐复进靳予辞的家跟自己的地盘似的,知道别墅门密码的他不需要按门铃,出现得很突兀,他刚进门没发觉异样,若无其事地在玄关处踢掉鞋子打算换拖鞋,不经意一个回头看见沙发上的两个人。
啪嗒。
唐复手里的拖鞋掉落在地,揉了揉眼睛,连续眨眼数次,确定自己没看错。
他们两个?怎么是这个姿势。
初桃连忙从靳予辞的怀里退出去,紧张得呼吸发颤,两颊红得不像话,靳予辞淡定一些,不急不慌拿起一旁的衬衫穿上,明明刚才她扑过来的时间不过几秒,那触感却异常清晰,尤其是领口的位置,仿佛那团软玉始终温存,轻柔得令人心猿意马。
客厅气氛微妙尴尬。
而罪魁祸首狐獴若无其事地跳到茶几上,搓了搓爪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和它这只小狐狐没有一根毛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