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永尧道:“对对!你再改制一下,最好是让下场什么东西都不要留下,凭空消失,神鬼不知才是最高境界,哈哈哈……”
永余恭声道:“是!二皇兄放心,下次永余出手,保证连牙齿都不会留下一颗!”
他们兄弟二人说起这杀人之法,简直是谈笑风生神色自若,就好像在评论一道美食。应该加些什么调料才更好吃一样。
南宫锦看着这兄弟二人,简直快要被他们气炸了!
他昨儿在别馆里面和君红杏有了男女之欢后,回去之后便打定主意要与王叔摊牌,坦陈他与君红杏之间的关系。
只不过,昨夜王叔留宿在外,并未回府。
他想着昨日在别馆欢爱之后走得实在匆忙,也没有来得及给君红杏一句承诺便丢下她独自离开了,只怕她今儿醒来会惶恐不安,胡思乱想。
是以,他连金银铜铁四姐妹都没有带,就急匆匆出门到四方客栈找君红杏,想要与她订个不离不弃的誓约。
不曾想,君红杏住的客房内,根本就没有她主仆三人的踪影。
床榻上的被褥都被烧蚀一空,光秃秃的三张床台上,每一只床台上面都只剩下了几颗牙齿。
他急忙将掌柜的叫来询问。
那掌柜的也认识他,知道他在长安城中的威望。
此时又见君红杏那张床榻上也被烧得精光不说,还剩下了几颗被烧得焦黄的牙齿。顿时便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
当下不敢隐瞒,一五一十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他。
末了,掌柜的叹道:“当时红杏小姐曾经说过她的家奴和丫鬟被诡异的绿火烧死了,可是我们看她惊惶不定,都只当她是梦魇了,而她的家奴和丫鬟说不定也只是外出了……,所以我们也并未在意,我还劝红杏小姐早点休息……,不曾想。不曾想红杏小姐居然也未能幸免于难……”
他这四方客栈在长安城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从开店至今还从未遇见过这等奇诡之事,事关人命,他讲述起来也是战战兢兢十分惶恐。
然而,等他说完,再抬眼看的时候,面前哪里还有锦公子的身影?
南宫锦怀着一腔激怒与忿恨,直接从窗户跃出,足尖在梧桐树梢上面一点,便已经往红袖招的方向去了。
红杏到长安不过一日,除了帝永尧,他想不出还会有谁对她下手。
他原本是打定了主意,今日定要杀了帝永尧为红杏报仇。
只不过受这身份和家族的拖累,他竟是只能看着帝永尧嚣张猖狂,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此时看到帝永尧与帝永余以一种赏花弄月的咸淡语气谈论着君红杏的死亡,他心疼如绞,却无法发泄,只得仰天一声怒啸。转身往外面走去。
君红杏看着他灰败的俊脸,看着他摇晃踉跄的身形,也是心疼难忍,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起来。
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君红杏还活着,君红杏并没有死,君红杏就站在他的面前!
可是……
她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
南宫锦从她身边的经过的时候,她只得低下头。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眼中的情绪。
帝永尧见南宫锦这就要走,突然轻笑一声,道:“锦公子,再过数日便是赏灯节,皇上会在赏灯节上将华曦公主指婚给你,这等普天同庆的大喜事,你这样垂头丧气的苦着脸可不行!”
南宫锦闻言,脚步顿了顿,虽未说话。手中握着的软剑却是突然发出了嗡嗡鸣响。
然后,那软剑承受不住他愤怒之下灌注其上的大力,锵然一声碎响,竟是在他手中断成了数截。
他似有若无的轻哼一声,扔掉手中剑柄,大步走了出去。
随着他的离开,君红杏全身的力气好似也被抽走了一般,双膝发软,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
永余走过来。在她的肩膀上面重重一拍,笑道:“二皇兄莫怪,我这侍女不仅胆子小,还不会武功,今日是被咱们这阵势给吓坏了!”
帝永尧今日心情实在不错。
其实,刚才永余过来回报说已经杀死了君红杏的时候,他心中还多多少少存有一丝疑虑,总觉得君红杏不仅没死,还就在这红袖招的附近!
不过。南宫锦今日来这么一闹,他反倒是认定君红杏已经死了!
既杀了君红杏,又气了南宫锦,他的心情想不好都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