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陪着,无论做什么都很是快意,效率高了不少。
很快,太傅大寿的日子就到了。
是日下了朝,我回宫换上私服,登上叫人提前备好的马车,就直奔老师的府邸去了。
虞殊与我同行。
进门前,我担心他人生地不熟,会感到拘束,还特意与他讲了些关于太傅的事情,描述了一下太傅的性格。
他听得很认真。
结果到地下了车,简单交谈两句下来,我发现他与太傅之间很是熟稔。
有些奇怪。
但我转念一想,太傅知道虞氏的事情,以前说不定和虞殊见过面,若是这般,那逻辑倒是能串通上的。
“圣上,璃少御,请。”太傅迎我们进去。
我拉着虞殊的手,跟着老师进了屋内,一抬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我的笔墨。
“原先那幅山水画呢?”我问道。
这块地方之前许多年一直被山水画占着,陡然换了题字,我瞧着倒有些不习惯了。
“收着了,”太傅抚须,道,“等一个有缘人来取走它。”
看来是有主之物。
我原先还想问老师讨要过来,因为那幅画意境斐然,作画的人定然技艺了得。只站在画前便能让人觉得身临其境、心旷神怡,妙极了,我看着就很喜欢。
眼下时间尚早,宴席也没摆起来。大厅里的椅子被撤走了,无处可坐,我问虞殊要不要去逛逛,虞殊没什么意见,他听我的。于是,我就把他带去了老师养鱼的池子边。
红尾锦鲤被喂得膘肥体壮,我抓了一小把鱼食在手里,它们仿佛能闻着味似的,不一会就纷纷而来,挤在我的面前,巴巴地看着我,翕动着嘴等着投喂。
“吃太胖了都没有美感了。”我忍不住吐槽。
虞殊轻笑一声,“可圣上喂食的动作半点不慢。”
“它们问孤要,孤不忍心不给。”
“这鱼能胖起来,大半的功劳可都得算圣上的,”旁边突然冒出了个人来,“原先它们身材匀称,在这池中翩然游动起来煞是好看,但圣上那日心情不爽快,非说鱼太瘦了,要叫人把喂食的量提上去。”
“后来,这鱼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我不记得有此事,疑惑道,“孤有说过吗?”
来人笑而不语,岔开话题躬身行礼,道,“臣容喻,拜见圣上、璃少御。”
容喻,太傅的亲子,目前在翰林院就职。若我未来立了太子,他便会是下一任太傅。
“免礼。”
我把手中的鱼粮全撒了下去,拍掉手上的碎屑,与他随意说了几句叙旧的话。
“闲来无事,圣上与璃少御可要去藏书阁转转?”容喻问,“父亲近日新收到了几本古籍,听闻都是孤本,很是稀罕,连我都不给碰。”
又来了。
这话我可听过不少回。
我面上八风不动,对他亲切地笑了笑,其实私下暗自诽腹,他还真是把我当好用的幌子了,从前是,现在还想借着我的名头去翻书。
“长子不必去前面接待客人吗?”
“父亲没有请多少人,”容喻笑得良善,“何况,您二位是这府上的贵客,父亲特地叫我来陪着。”
我无奈,“那便去吧。”
依稀记得老师的藏书阁里有几本不错的文集,正好带虞殊去看看,若他喜欢,就问老师要了带回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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