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查明是谁做的非常简单,结果也不会跟他猜想的相差太远。顾沣朗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仅剩的可能就是顾景词了。
顾景词的首要目标应该同样是顾沣朗,为什么撞了许子凌他很不理解。
晏彻轻而易举地拿到了顾景词的动向,在他回家的路上把他摁着脖子掐着甩到无人的巷子里。
顾景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摁在了小巷子的墙上。
红砖砌成的墙上由于无人清洗,变成脏脏的黑色。
“谁啊,神经病啊!”顾景词揉了揉发红的脖子。
晏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卡其色的风衣纤尘不染,在一整个动作之后依然没有半点褶皱。
顾景词慌乱了一瞬,“……晏彻,是你!”
晏彻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凉得犹如冰冷的无机质,“你既然敢买凶,就该想到会有人找到你吧。”
“你怎么知道的?”
顾景词既慌乱又害怕,现在的晏彻看起来就像是想要他的命一样,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是一种被野兽盯上随时会被拆分肢解的感觉。
顾景词背手撑着墙,强自镇定,“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个顾星时?他对你也不好啊!还不如我们两搭伙干,把顾家瓜分了……”
晏彻往他肚子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你怎么知道他对我不好。”
顾景词捂着肚子,眼看着晏彻的眼睛慢慢变成了红得滴血的颜色,“……你这个疯子。”
晏彻缓缓地勾起嘴唇,漆黑的瞳孔锁定他的方向,“我是疯子,但是没有人警告过你不要招惹疯子吗?”
晏彻就像拎小鸡仔一样轻而易举地把顾景词提起来,把着他的头往墙上摁,“你是怎么敢的啊?连我都不舍得动他的一根头发,你怎么敢的。”
他是他的曲|马|多缓释片,是他的抑制剂。
也是他独一无二的救赎。
顾景词如果还没听出他说的是谁那他就是白痴了,脑后穿来火辣辣的疼,让他忍不住嗷嗷出声。
痛苦会让人变得老实,顾景词也不敢嘴硬了,连忙喊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是想撞顾沣朗的,但谁知道是顾夫人坐了那辆车,还载着他……”
“撞死了顾沣朗,我是想多少能分到点遗产,我的目标不是他!真的!你可以去查的!”
顾景词疼得斯哈斯哈地乱叫,顾沣朗这个恶心的老赖子正在往国外转移资产,他也是心急了才出此下策。
晏彻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不没有小。
顾景词不由得开始由衷地后悔自己为什么行事这么草率,没拿到好处不说,还惹上一个疯子。
他现在有种可怕的预感,他好像会死在这里。
晏彻就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撩起眼睑淡淡道:“你不会死的,你要是就这么死了那也太轻松了。”
顾景词怔愣地抬起头看晏彻,他的脸上是很轻松的笑意,就像在说“天气真好”一样,这种巨大的反差感让他毛骨悚然,忍不住干呕。
“……什么意思。”
晏彻把他提起来,痛是实打实的,但是顾景词的后脑勺一点伤口也没有。
他选的也是监控死角的巷子。
“意思就是,当一个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的时候,我通常不会为他选择后者。”
顾景词的慌乱宛若变成实质,他颤抖着声音想抓住晏彻,却被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什么,你报警了?可你没有证据……不应该啊!”
他隐蔽地很好的,他能想到痕迹都没有留下,不会的。
晏彻笑了笑,“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