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织织终于乖了。
她被他抓着掌心,认真地看着他一笔一划地写下“云织织”三个字,笔锋稍顿,他微微放手,看她笨拙地捏紧笔,又重新写了一遍。
歪歪扭扭。
但勉强可看。
季雪危直起身子,摸了摸织织的脑袋,织织有点自闭地垂着头,听到那教书先生说:“还是公子会教,既然如此,那我便再试着教教……”
等教书先生走了,季雪危再次俯身,凑到她身边,又握住她的手。
“季,雪,危。”
他教她写下自己的名字。
织织偏头看着他认真的眉睫,他写着写着发现她又盯着他看,他也偏头和她对视。织织身子一僵,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把头扭回去,又被他掐着后颈扭回来。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莫测地问:“本君真是喜欢……玩织织呢。”
织织:?
玩她???
不是,她是玩具吗?是能给他玩的吗?!
织织要抽手,他的眼神微凉,强硬地捉着她被打红的手掌,她只好任由摆布地被他扯进怀里,紧紧箍着手臂禁锢起来。
他面色稍霁,隔着面具亲吻她发热的掌心,“教织织写字,想不到如此有趣。”
织织说:“你就是,想欺负我。”
“是。”他幽幽道:“就是想欺负你,狠狠地欺负你,你不是很希望本君如此么?”
织织:“……”
倒也不必说的这么直接。
而且她才不是想要打手板这种欺负,她又不小了,要是让薛老板知道,还不得嘲笑死她。
她觉得季雪危就是故意的,他总是这样,能一看看透她想要什么,就是故意逗她玩。
她真的好惨。
手心还有点火辣辣的。
织织看着他抓着她的手,挪到冰凉的面具边沿,她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他低头轻轻蹭了蹭,深不见底的黑色瞳仁酝酿着沉迷的色彩。
“织织……织织……”他呢喃。
织织:听见了听见了。
总觉得他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又好像有病。
织织被迫伸着手给他蹭了好久,又被他抱起来带回熟悉的床上,刚坐好就看见魔族侍女送了好吃的果蔬糕点进来,点心的外表瞧着精巧又漂亮,瞬间就吸引了织织的注意力。
“我要吃!”
她直接越过他伸手要拿,却被他按下手指。
“不可以。”
他一本正经,一副很心疼她的样子:“织织的手受伤了,这样乱碰会疼的。”
织织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呆了:“……我不疼!!!”
“不,你疼。”
“我真的不疼!”
“那手没事的话,再继续去练字吧。”
“……不,我疼。”
织织屈服了。
少年笑得桃花眼弯弯的,“乖啊。”他的手指伸到玉盏上,亲自剥了颗最大最漂亮的紫葡萄,塞到织织的嘴里,一下子把她的腮帮子撑得鼓起来,“本君亲自喂你。”
语气好像在说“看吧,我屈尊降贵这么喂你,对你好吧,你感动吧?”,织织明明有手却只能被迫当残废,恨不得直接把葡萄籽吐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