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清道:“大人帮奴家解围,这银子该归大人,奴家万不敢收。”
“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这银子本来就是你的,拿好,多给令堂买些补品调养。”张澜不由得罗玉清推拒,抓过她的手,把银子塞到她手中,浑然不觉自己与罗玉清有了肌肤之亲。
北云跟中国古代差不多,对女人的禁锢很深,女子的手,寻常男人是绝对摸不得的。罗玉清打小儿就没被男人碰过一指头,现在一只手被张澜攥着,心里登时没了主意,等她回国神来,张澜已经走远了。好一会儿,罗玉清都杵在原地,摸了摸手,上面好像还留着张澜的余温,再摸摸脸,已经烫的不行。
走了一段距离,知秋忍不住开口道:“老爷,刚才多亏他们不识趣,不收你的银子,要不然咱们就亏了八十块大洋。”
张澜道:“怎么,你心疼?”
知秋道:“能不心疼吗,八十个大洋呢,得买多少东西。您是不是看上那个罗小姐了,为她出八十个大洋也不值啊,找来人牙子,买上十个女人都够了。”
张澜道;“瞎说什么呢,我帮她不是因为看上她,一来那几个混混让我不爽,二来是因为罗玉清孝顺,老爷我就喜欢有孝心的人。”
知秋小声嘀咕道:“孝顺的人多了去了,您帮得过来吗,那可是八十个大洋。”
正说着,虎牙跑了过来,“老爷,我都给您办好了,东西马上送过来。”
虎牙前脚到,送货的后面就来了,几辆驴车拉着家具等物进了罗府,张澜吩咐他们把东西布置到主卧室去,没多久,一间屋子收拾好了。
“大人您看这个,枣花木打的牙床,能工巧匠雕的花,再看看这个,从花旗国进的玻璃镜子,照出的人就跟真的似的,还镶着银边,您再看看这个,细羊毛织造的地毯……”
虎牙兴致勃勃的给张澜介绍这介绍那,一副邀功的模样。张澜随意看了一下,还都是好东西,他就奇怪了,难道北云的大洋那么结实好使,要不然怎么五个大洋能买那么多好东西?
张澜奇怪,知秋同样奇怪,她问道:“虎牙,这些东西我看都不错,五个大洋能买到?”
虎牙道:“五个大洋,五十个也买不到啊,这些东西加起来,一共九十个大洋,这还是老板给打了九折后的价。大人,您不知道,我到这家店里,一报您的名号,老板殷勤着呢,所以我才那么快把东西给弄过来了。”
张澜道:“九十个大洋,哪儿来的,我不是只给了你五个大洋?”
虎牙道:“大人,那五个大洋不是定钱吗?”
好家伙,敢情虎牙这家伙会错张澜的意思了,这下好,一屋子东西,就等着他张澜付钱了。这时候,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来到张澜身边,深深鞠了一躬,“这位就是张壮士吧,我是恒生铺的掌柜老孙,东西都已经给您安放好了,您看满意吗。”
东西很好,张澜很满意,不过价钱嘛,他就有点不满意了,一下子九十个大洋出去,他就剩下十个大洋了。
知秋看出张澜的心思,附耳小声道:“大人,要不然奴婢让他们把东西拉回去,如果给了银子,我们以后的开销可就不多了。”
银子是人赚的,张澜就不信自己一个现代人,到了近代水准的地儿能赚不到银子,面子可不能丢,“知秋,付钱。”
“是,老爷。”
老孙从知秋手上接过八十五个大洋,带着伙计们欢欢喜喜的走了。知秋一直关着张澜的钱袋子,现在就剩十个大洋了,原本就冰冷的脸越发冷了些,好像那些钱是她的似的。
张澜道:“知秋,你晌午就没吃东西,拿一个大洋给虎牙,让他买些东西来吃。虎牙,买完东西,剩下的就是你的了,当辛苦钱。”
虎牙一听,面上立马儿笑开了花,“谢大人您的赏了。”
知秋给了虎牙一个大洋,待他走远,对张澜道:“我们现在就剩十个大洋了,您还打赏他干嘛。老爷,不是奴婢说您,您花银子太大手大脚了。还是,您另有银子?”
原本在南云搜到过几个,但跑路的时候早掉了,张澜道:“没了,我的银子都在你那里。”
知秋道:“那老爷您在云京有没有什么朋友?”
张澜道:“知秋,你是不是怕我没来钱路子,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知秋道:“不是奴婢怕,而是现在我们只有九块大洋了,您初来云京,没营生,以后只能靠九块大洋度日了。”
张澜道:“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饿不着你个丫头的。”
知秋不再多言,她毕竟是个下人,有些事提一下就行,再多言就不妥了。
撂下知秋,张澜找了张椅子坐下,取出从虎门那得来的拳谱,细细翻看。拳谱并不厚,头三页,写着吐纳的方法,跟张澜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