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继续平淡地往前走,自那日“分手”之后,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期间库洛洛只接到过一次来自伊路米的电话,他直接挂断了,除此之外再无联系,伊路米仿佛整个人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样。
如果对方真的肯这样相安无事地结束关系的话,这当然是件好事,尽管库洛洛觉得以大少爷记仇的性子,恐怕不会那么简单,但他也做好了接招的准备。
七月下旬的时候,库洛洛去了趟法兰克的实验室,一是拿抑制剂,二是应法兰克的要求检查身体。
而当法兰克听完库洛洛克服筑巢反应的办法后,第一反应却是——
“你疯了。”
库洛洛称从上次法兰克所言的药理学理论里得到了启发,在阅读了数本心理学相关的书籍后,他决定催眠自己,既然身体在极度渴望着伊路米,那就让大脑误以为他时刻都和伊路米在一起,继而释放身体所需的神经递质。
通俗点来说,这是“想象一个人到出现幻觉”的程度。
“你知道吗,通常在影视剧里,没点病的都不会出现这种症状!你作死啊!”
“你居然还看影视剧?”库洛洛有些惊讶。
“我这是让大脑劳逸结合……不对,这是重点吗!”法兰克连忙把话题扯回去,“你这是自欺欺人。”
“管用就好了。”库洛洛轻描淡写地说。
法兰克:“……”
真是太乱来了,他忍不住想,催眠到最后这小子还分得清现实和幻想吗。
憋了会,法兰克才又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劝你找那个alpha,因为患上依赖症却无法和alpha结合的oga,都会对身体造成很大损害。即便你是个念能力者,也或多或少都会有影响。”
“我不会被本能控制到这个地步。”库洛洛连片刻的停顿都没有,淡淡说道,“不然和戴着项圈的狗有什么区别?”
法兰克噎住了,过好一会才舒了口气。
他想算了,当事人都不担心,他操心个什么劲,何况,库洛洛就是这样的人。
等对方离开后,法兰克又在实验室里待了小半天,直到腹部叫了起来,才回到休息室,然而刚坐到椅子上,准备拆一盒泡面,一根冰凉尖锐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喉咙。
法兰克身子一僵,视线往下一瞥,发现那是枚钉子,圆头的钉子此刻被夹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中。
“……”
法兰克的大脑迅速运转,毫无疑问,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但目的应该不是杀自己,至少不是立刻杀死,否则以对方无声无息就潜进来的能力,自己这会早死了。
警报按钮就在膝盖边上,法兰克缓缓坐直身体,像是想要远离钉子,原本正在拆泡面的手也顺势放了下来,视线坚决不往后瞥,口中紧张地说道:“这位阁下,你悠着点儿,你想干什么尽管说,我会配合你的。”
钉子不紧不慢地平移,再度抵住他的喉咙,与
此同时,一个问题轻飘飘地从头顶落下:
“我想知道一件事,能告诉我吗?”
“你说!我绝对言无不尽!”
“库洛洛找你做什么?”
法兰克:“……”
对方问得彬彬有礼,法兰克却听得寒毛直竖,像是被一条阴冷的蛇扼住了死穴。
他猛然意识到这个不速之客是何方神圣了。
法兰克正想说什么,自动门在这时突然被按开,一个研究人员打扮的人拿着一份文件急匆匆地走进来,准备汇报什么,然而一字未说就被眼前一幕惊住,下一秒他的脑袋上插入了数枚钉子,整个头因此发生了恐怖的萎缩变形,最后惊恐万状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门都不敲,真是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