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里装的是另外一个小荷包,前几日季凛一直去谢家缠着说要谢华棠送他。嘴上虽然不太乐意,但是谢华棠还是准备了一个小荷包,想着送给季凛。上回跟他在路边坐着的时候,她看到他的荷包坏了。
想必装东西也不是很方便吧。
两人相顾无言,青影在一旁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青影提醒,“统领,天色不早了,该走了。”
“这个给你。”青影的催促,让谢华棠顾不上许多了,从身边把荷包摘下来,取出里面绣好的另外一个荷包,配色与图案正好与季凛平日里穿的玄色衣裳很是相配。
季凛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大喜。赶紧伸手接过来,还不等说什么,却见谢华棠转身低着头便要离开。
“哎?”伸手去拦的时候,谢华棠已经走出了几步远。青影瞧瞧转身往回走的谢华棠,再瞧瞧眼前只知道傻笑的统领,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了。
被季凛瞪了一眼,赶紧扭头跟着谢华棠去了后面的马车。
把荷包给了季凛,谢华棠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就好像怀里面揣了一只小兔子一样叫她觉得不安。
想想自己虽然名义上只有十几岁,但从现代社会来到这里自己相比起来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怎么会这样没出息。
一边心里面嫌弃自己,一边还是觉得欢喜,坐上马车之后深深呼了一口气,忍不住脸上挂起了笑意。
而赶路中的季凛,望着方才华棠喝过茶的茶杯,再想想方才她带着自己送她的手镯,还有手上的荷包。季凛心中满满当当的都是对谢华棠的不舍。
华棠回到青石镇的时候,青影直接把她送回了谢家,正巧裁缝铺子的伙计上门来送衣服。
“谢姑娘,这是上次您在咱们店里定的襦裙,现在已经改好了,保证您穿着合身。如果有什么问题,便来裁缝铺子找我们便好。”
谢华棠没想到竟然这样巧合,季凛前脚刚走,裁缝铺子的衣服便送到了谢家。青影见了先替华棠接了下来,等到裁缝铺子的伙计离开之后又递给了谢华棠。
“谢姑娘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直接去县衙寻我便是,若是找不到我可以直接求见县太爷。”青影同华棠交代着。
随即送身后取出一块手令,“这个你拿着,只要带着这个去县衙寻人,便不会有人阻拦。”谢华棠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知道这东西八成就是那种可以叫人看一眼就知道身份的令牌。
如今青影拿给自己,她也不推脱,便接了过来,顺便感谢了青影。
“谢姑娘客气了,统领临走前早就吩咐了,让我们一定要好好顾看着姑娘。有任何难处随时来找我们。”青影的一番话,说的谢华棠心中暖融融的。
原来他不是空口说说,他是真的安排了,不知怎么了谢华棠忽然觉得安心了许多。
“谢姑娘如果现在没
什么事情,我便先回衙门了。”青影打了招呼准备告别,谢华棠也点点头与青影告别,随即转身推开家门进去。
季凛离开的消息对于青石镇的其他人来说,是不足轻重的消息,但是对于司徒润君却不一样。
早就看出季凛与谢华棠之间不同的关系,季凛如今不再,可不就正是自己的好时机么?司徒润君已经被禁足好些天了,眼看谢华棠说好的那家退出来续租的店铺就要到时间了。
司徒老爷却好像完全没有要把自己放出去的准备。
其实花生过敏的事情,早就好了,自己虽然去买花生酥,但是也是送到叔父的院子里面,这几日听说叔父已经不把花生酥丢出来了。
司徒润君觉得,是时候求见一下叔父了,或许就能解除禁足的惩罚。
只是还没等司徒润君做什么,司徒老爷便叫了人来传司徒润君去见他。一进门却见司徒老爷端坐在太师椅上,一派威严,司徒润君一看架势赶紧便跪了下来。
“给叔父请安。”
“你还知道给我请安?”司徒老爷声音钢筋有力,全然不像缠绵病榻的样子。“我看你是嫌我活的长了是不是。”
司徒润君知道这顿骂是少不了的,早来早结束,于是伏地只等着司徒老爷的训斥,果不其然这顿训斥可是严厉。
一个时辰家里的下人都不敢靠近司徒老爷的房间,就连高声说话都不敢。从早上训到了华灯初上,也不知道这老爷子哪里来的那么好的体力,司徒润君跪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