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的爹爹知他双腿有疾,生活中凡事不便,出于好心才告诉他裴姝有本领?
虞半白陷入了思考之中,他琢磨不透裴焱那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还没思考完,在后方用饭的两只鱼鹰跑了出来,牡鱼鹰嘴下衔着一条大鱼到处乱窜,牝鱼鹰嘴下空空,发出怒吼声,气呼呼地追赶牡鱼鹰。
不难猜,两只鱼鹰是因一条鱼而发生了口角。鱼鹰的身躯本就庞大,一扇开翅膀,身躯增大了一倍。
你追我赶之际,外头也热闹了起来。
苍迟和小鹤子在胭脂铺前又开始调百戏和嘲歌了。
小鹤子敲着锣,站在石头上望着苍迟唱:“哎哟,小情郎,你抹上脂粉,帽插宫花要去见何人也?”
面抹脂粉,帽插宫花的苍迟口内“哈”的一声,迅速来个踢腿,那腿一踢踢过头顶,显摆自己的筋道柔软,而后学戏台上角儿的腔子,一根指头柔柔的,朝远处一指,唱:“见何人也,见我那小娘子也。”
话音落,口中喷出一个极大的火圈。
众人见之,拚掌喝彩:“好!好!好!”
裴姝被那灼热的火圈吓了一大跳,身子缩了缩,虞半白见状,正想问裴姝是不是怕火,但在铺内追赶的鱼鹰,扇翅时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椰子鸡尖汤。
这一翻,汤水和里头的肉都往虞半白身上倒。
汤水尚有余热,一碗泼下来,虞半白不迭避开,鱼鳞又不似龙鳞,坚硬不可摧,他被烫得麻辣辣,尾巴里生出一阵疼痛。
一看这个情形,鱼鹰知自己犯了错,退到一边去不敢乱跑了,裴姝拿来布递给虞半白,急嘴发问:“啊,子鱼公子烫坏了没有?抱歉抱歉。”
“嗯……”裴姝着急得口齿不清,这一个坏字,在虞半白听来有些奇怪,张着嘴,只顾呵冷气,也不知该答什么才好了。
滚烫的汤水落到肌肤后很快就变冷了,变冷以后的汤水给肌肤又带来了另一种疼痛。
为表歉意请虞半白来吃饭,但又惹出了麻烦,害虞半白被烫伤,裴姝羞愧得无地自容,眼泪从眶子内直滚出来。
她一边掉泪,一边抹泪,走到虞半白身边,道:“虞公子赶紧把衣裳脱下吧,我给你寻些烫伤药来,要不被烫出燎浆泡的话,会可疼可疼的。”
第35章叁拾伍·双双露原形无奈通本名(1)
靠近虞半白后,裴姝在他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撩人的香气,香气进到鼻腔,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快乐,就好像饥肠辘辘时吃到美味的鱼一样快乐。
若不是虞半白被汤水烫到,裴姝定会问他用了什么香。
在胞厨里干活,裴姝身上常备些烫伤药物。
烧伤和烫伤,在裴姝的眼里的疼痛感是一样的,怕虞半白的肌肤被烫坏,她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力力碌碌拿来烫伤药,要虞半白立即掀开衣裳来抹上。
裴姝拿着药瓶子玉立亭亭地站在面前,秋波凝视着他湿漉漉的下半身,虞半白顿觉不敢,只怕隐事在今日要败露了,忙抒手腕拒绝在此上药:“不,不用上药,我今日穿了许多衣裳,不觉疼。诶,说来柳惊姑娘是哪里人?”
虞半白想揭开烫伤的话题,轻轻地掩饰身下的疼痛,但裴姝哪里相信他所说的不疼,跌跌脚,道:“子鱼公子,还是赶紧上药吧。我爹爹说了,被烫伤以后皮会破开,不赶紧区处,以后会留下伤疤的。”
裴姝急得嘴里发出鸬鹞似地声音,伸手就要掀开虞半白的衣裳,亲劳玉手,替他上药。
眼看指尖就要触碰到沾有汤水的衣裳,情急之下,虞半白喘着粗气,一把抓住裴姝伸来的手。
虞半白手指纤长,五根手指把裴姝的一截皓腕,裹得没留一丝缝隙。虞半白的手指不仅纤长,皮肤也娇嫩,用的劲儿她搁得住,总之碰上来后好似一根羽毛搔过眉间,痒滋滋的,裴姝默默地在那里出神。
自随严君离开府衙,到乡间避嚣舊獨以后,除了去市曹上买鱼,裴姝就鲜少与人打交道了,更别说有肢体上的触碰,她的心头一阵突突乱跳,暗道:手也和鱼一样滑溜溜的。
虞半白亦是如此,从鱼卵成长为一条泉先至今五百多年,就算在扬州开了胭脂铺,也不曾和女子有过触碰。
刻下与娇嫩的肌肤相触,风流就往胸口一涌,虞半白非常羞,脸上泛出朵朵桃花来,松了手指,默默把手收回袖子里,在袖子里扣起了手指,将好言语稳贴裴姝:“抱歉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柳惊姑娘生气的话,便打我一拳吧。”
裴姝把药塞进虞半白手里,摸着刚刚被抓住的手腕,头低低,双目掉神,双眉紧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说:“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一低头,脸上的肉儿往腮上堆,腮上堆得红红嫩嫩,唇里点着一颗樱桃,一副脸儿看着真是吹弹欲破。
肌肤甚美,虞半白露出痴迷之相,在腹中编排一番说话要说,但很快他就收起了痴迷相,转而震惊得滴出了两只眼珠子。
在胭脂铺前调百戏的苍迟不妨头又喷出一团烈火,裴姝的余光里见火光熊熊,鸡子一样大小的火星子朝自己的方向溅来,惊得面如土色,霍地扭转柳腰要跑。
可她怕得四肢不控制,就当着虞半白的面,先露出了一对茸茸的狐狸耳,而后那条尾巴在身后冒了出来。尾巴冒出来以后,还落了几根白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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