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你吃了。”小鹤子丝毫没有改过之意,苍迟夺走她手上的馒头,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嚼个三下就吞到肚子里。
不过小鹤子因伤病的折挫,即使吃喝无艺,肉也脱一斤,不亏了。
后日是苍小六的生辰,苍迟刚从牢里出来,身无分文,没法给苍小六备礼,思想来思去,只好极力撺掇小鹤子一起去东关街调百戏。
小鹤子记恨苍迟骗她生鱼和害自己骨头裂缝的事儿,转过身并不理会:“我才不和你一起去呢。”
一个人去调百戏太孤独,苍迟加以诱骗,给小鹤子一些便宜:“我给你买糖吃呀,买好多好多的糖。”
是哄犯人的话,但小鹤子总会上当,她嘴里叫苍迟一声哥哥,心里头还是相信苍迟的:“那我要吃玫瑰灌香糖,可以么?”
“成啊。”苍迟脆快答应,拿着美人拳捶腿、背,“快走。”
“好!”小鹤子一蹦一跳,跟苍迟去东关街调百戏。
调百戏并嘲歌,一个时辰下来,盆里装满了银子。
苍迟转动发酸的肩膀,道:“啧,可累不死我,得找份正经的活干才行。”
虞蛮蛮和小鹤子蹲在哪儿数银子,小鹤子边数边道:“苍迟哥哥,我们去买玫瑰灌香糖吧。”
苍迟却翻了口:“你太胖了不能吃糖。”
一而再再而三这般言而无信,小鹤子心里的气堆积成山了,把一个无信行的腌盆儿盖在苍迟头上:“乖龙无信行,坏兮兮。”
苍迟脸皮厚,被盖了个腌盆儿还欣欣以为乐,带着小鹤子要回东海。
虞蛮蛮忽然出现,苍迟问她:“回东海吗?”
“明日再回。”虞蛮蛮记得自己要洗碗,并未随着苍迟一块回去。
苍迟数四嘱咐虞蛮蛮别乱跑:“别总讹人馒头,脑子又不精,没事的话就回河里去。”
嘱咐完,扯着小鹤子就走了。
虞蛮蛮在原地里琢磨苍迟的嘱咐:“我有讹人馒头吗?没有舊獨啊。什么时候讹人馒头了,苍迟哥哥就会瞎说,哼。”
苍迟和小鹤子离开的那一刻,裴姝把虞半白给咬了。
虞半白着地后脑袋摔着了,神志不清,并不知尾巴露了出来,也没听见裴姝的问话,喉咙里发出几道呻吟头疼的声音。
裴姝身心里受到的那些惊吓,在看见鱼尾的那一刻,咻的一下子飞到了爪洼国去了。
鱼尾随着痛吟声轻轻甩动,虞半白不回语,裴姝被好奇的心理驱使得太厉害,张开嘴,对着面前的鱼尾咬上一口。
咬上去的时候,她没有减去一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