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话音落下后,就被时烬拽进了怀里,他下意识吐出一口长气。
时烬的怀抱永远那么温暖,足够抚慰他的伤口。
“时烬,我能再跟你说一些心里话吗?”江寄月小心翼翼开口,他没有朋友,不知道该如何维系友情,怎样做才不会跨越界限,才不会惹对方不开心呢?
正常人都会的事情,他完全不会。
他才向时烬抱怨过,没隔太久又向时烬抱怨,时烬会不会觉得他很多事,会不会不耐烦。
时烬:“当然可以。”
时烬揉了揉江寄月的脑袋,不厌其烦地叮嘱道:“月月想跟我说什么都可以,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不会不耐烦。”
江寄月眨眨酸涩的眼眶,埋在时烬怀里的声音闷闷的:“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江寄月原本想将这件事积压在心底的,当成永远的秘密,他不觉得有人会愿意听他的故事。
可被时烬温柔对待后,他控制不住就想向时烬倾诉,他不需要心灵鸡汤的安慰话,只渴求时烬温暖的怀抱。
时烬的下巴抵在江寄月的额头上,侧耳聆听怀里人的啜泣声,不打算阻止江寄月的眼泪,也不打算说什么无用的话来安慰江寄月。
夜晚起了风,吹来的冷风带着一股清淡的花香,冲不散江寄月身上淡淡的牛乳沐浴露的气味。
江寄月哭了很久,时烬担心江寄月明天起来眼睛会肿到睁不开,及时提醒道:“月月,我怎么样才能安慰你呢?”
江寄月的哭声渐渐停止,他从时烬怀里抬起头,声音仍停不下哽咽:“你能抱抱我吗?”
时烬:“我现在已经抱着你了。”
“不是这种抱。”江寄月推了下时烬,时烬心领神会地松开了手,给了江寄月足够放松的距离。
“你等我一下。”想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江寄月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囫囵地擦掉脸上的泪水。
时烬被江寄月近乎粗鲁蹂躏自己脸颊的举动逗笑,抢过江寄月的手帕,替江寄月仔细擦拭。
江寄月仰着头,乖乖地任由他动作,濡湿的睫毛在眨动之间又打湿了下眼睑。
时烬说:“闭眼。”
江寄月听话地闭上眼,眼皮被柔软的布料擦过,时烬的动作小心轻柔,将被泪水沾湿的睫毛也擦拭了一遍。
“好了,可以睁眼了。”
江寄月乖乖睁开眼,时烬笑得不行,他从没那么笑过,暴露了平日隐藏很好的虎牙。
“我是不是哭得很丑?”能让时烬笑得那么开心,只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时烬:“不,很漂亮。”
是真的很漂亮,让人想狠狠欺负,想要逼得江寄月沁出更多的泪水,可这些话不适合放在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