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又到了每年春招的时候,新越公司名气大在校园里那摆个牌子就有很多人报名,何修齐要是没在新越了也会有新的人来,这样的一个大公司不可能因为一个工作还没满一年的人而有所改变,该继续的还是会继续,该发展的也照常发展。
池说她们可以断定,何修齐肯定不会想要丢掉饭碗,因为新越的待遇真的很不错,他毕业还没一年,简历也没那么漂亮,就算去了下一个公司,但薪资待遇绝对没现在好。
贺临笛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立马露出了笑容,跟刚刚还在自责的仿佛是两个人,她说:“以恶制恶,谁还不会了?”
池说不禁笑了下:“这简单粗暴的手段挺好的。”
“那是,有时候就是得动点真格的,别人才会长记性。”贺临笛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过了几秒,贺临笛说:“我把今天的照片拷到u盘了,给你拍了几张特写,之后可以洗出来放进相簿里面。”
她今天拍照的单反都是用的q哥的,因为她昨天没回家今早直接来了,也就没带上,而现在单反已经还给q哥了,她只有拷贝到自己的u盘上。
池说点了头:“行,那顺便把我们在麓城拍的那些照片也选了洗了好了。”
“可以。”
几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了地下停车场,贺临笛的车已经被九叔给开过来了。
池说又成了贺临笛的专属司机,上车之后她系好了安全带,开始说起了自己以前代驾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时候差不多大三下学期吧,缺钱,因为一年后就要毕业了,我得多赚钱好有存款才行,我就去当了代驾。”
“有一晚,遇到了一个女生,她喝了酒,迷迷糊糊的样子,她在副驾驶上一直在哭,一边哭一边说家里没救了,我也没问她为什么,后来她自言自语说她不想活了。”
“她爸爸赌钱可凶了,把卡里的钱都输光了,但还没完,又去借了高利贷,最后利滚利下来,房子都卖了才还差不多了。”
“然后他爸那时候醒悟了过来,觉得自己对不起妻儿,就自杀了。”
贺临笛听到这里一阵唏嘘:“这……”她已经找不出形容词了,但还是形容了下,“人生太艰难了。”
车子已经开到了停车场外的宽阔的道路上,池说“嗯”了一声:“是啊,我后来看不下去,就安慰了她几句,她还加了我微信。”她说,“现在每天都会发朋友圈,她已经有了新生活。”
“那就很好。”
“我们吃什么?”
“话题转这么快的吗?”贺临笛愣了一下。
半小时后,两人出现在了之前贺临笛请她吃过的奈斯西餐厅,今天是周一,这边的生意稍微没那么热门,不过贺临笛是会员,也不会让她等多久。
吃饭途中,池说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看见贺临笛旁边站了一个人,那人是个女生,她正在跟贺临笛交流着什么,之后就拿着自己的本子和笔欢快离开了。
池说走过去坐下:“小粉丝?”
“不是,是我之前交流过的摄影的技术的一个女生。”
池说想起来了:“在柳城的时候那一场吗?”
“对。”
“她来找我要签名。”
池说弯着眼睛:“贺老师,我发现了,你在娱乐圈摄影师圈里面绝对是口碑人气双top的那一个,又有作品又有奖项,非得类比一下,你就是摄影圈中的祁斯乔。”
贺临笛给了她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你还是快吃你的意面吧。”她说完翻出了手机,“沈渠……今天有联系我。”
池说卷着意面,吃之前问了句:“说什么了吗?”
“她说她回国了。”
“这么快?”
“她妈想家。”
“哎。”
池说垂了垂眼睫:“家庭永远都是牵绊,不是想割舍就能割舍的。”她说完又问,“那她还说什么了吗?比如什么时候一起吃个火锅之类的?”
贺临笛摇了摇头:“没。”她猜测道,“可能得抑郁症治好了之后吧。”
气氛因为沈渠而发生了一点改变,没有尴尬,而是纷纷有些感触。
沈渠的抑郁症什么时候能治得差不多是个未知数,五年的时间真的可以吗?池说不知道,但她依旧是衷心祝愿沈渠可以早点不受这病痛的折磨。
吃完饭,贺临笛去结了帐,池说提着她的包,等到贺临笛走近了之后,笑着道:“我寻思着,我还是不要成为富婆了,我有你就够了。”
贺临笛摆了下手:“那不行,你必须得成为富婆。”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