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的事情有点多,他还得再看几个文件才能走。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郁佑霖忽然开口,淡淡的挑起眉梢说道:“既然提早下班,那下班之后的身份请你谨记。情妇该做些什么,不用我教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说等我回去,你得洗得滑溜溜的在床上等我。
粗俗不堪。
吕一留给他一个带着绝望与嘲讽的眼神。
这跟她被赶出郁家时的那个眼神是如出一辙的。
被赶出郁家的萧佳人,落魄不堪,楚楚可怜,可是骨子里却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那个眼神,是三年前,他最后一次跟她对视。
在那以后,他便记得她的眼神。
她如挑衅般的回望他,像是尖锐透明的阵,一点点的推进他的心里。有的细如麦芒,并不见血,可就是永远的在那里,稍微触及,便痛得无以复加。
一颗心已经沉到了最深的深渊里,雾茫茫一片,看不到一点出路。
从公司到地铁站,一路都浮动着夏日的热浪,让人心焦。
地铁站里站满了人,吕一靠在门侧的挡板上,无声的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偶尔有广告牌,亮光也只是很快的如陨落的流星一般逝去。
别墅外停着一辆车子,是一辆十分高档的银灰色车子。
吕一感到疑惑。
这不是郁佑霖的车子,而且郁佑霖叫她先回来,就不会跟她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难道说,有人上门做客了?
吕一推开了别墅的大门,一股淡淡的陌生的高级香水味浮动在空气中。
有女人?
吕一一抬眼,便看到了客厅坐着一个女人。
对方是一个中年女子,红棕色的高开叉旗袍,身段丰腴而有韵味,眉眼之间透露着沧桑却不失芬芳,俨然一位贵妇人。
这不正是郁佑霖的母亲,郁夫人吗?
吕一满目素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既而镇定下来。
郁夫人正优雅的端着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茶。
她本来不想亲自来郁佑霖的私人别墅的。
只不过郁佑霖这个倔脾气,自从上次晚
饭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好歹是家人,郁夫人也想见儿子一面。
厨房的饭菜已经备好,她就等着郁佑霖从公司回来。
没想到她一抬起眉眼,便看到吕一的脸。
“萧,萧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