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来,她不仅仅被郁佑霖折磨,还水米未进,胃里难受的空绞了起来。
吕一干呕了几下,黄疸水和胃酸一下子涌上了喉咙,酸中还带着苦涩。
她闭上了眼睛,开始放松自己的身体和意念,慢慢的下沉。
让温水一点点的将她全部淹没,就如同婴儿浸泡在母亲温热的盆腔液中一样舒服惬意。
吕一突然想起了自己远在北方的父母。
她病重在床的父亲。
人的一生,是否个个都要品尝绝望和痛苦?
然后再将这些绝望的、痛苦的东西一一抛开,最后跳进了一个无悲无欢的世界里。
那个世界向她温柔的伸手了手,抚慰着她全身的疲倦与伤痛。
还在她的耳边传来了遥远的呼唤声。
吕一的视线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外面的世界再也没有纷扰……
水即将要漫过头顶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郁佑霖冷不丁的呼唤声。
“吕一!”
她猛然的睁开了眼睛,水呛进了她的鼻腔里,整个脑袋疼得就像是要炸裂了一般。
其实她从来的没有改变过,在郁佑霖面前,她还是不够决绝和狠厉。
吕一抓着浴缸光滑的边缘坐直了身子,回到了冰冷的世界。
郁佑霖叫了她的名字,怎么敢怠慢呢?
吕一仓促的换上了睡衣,擦了擦头发便走了出浴室。
她只看到郁佑霖坐在床边,冷得像冰一样的脸。
吕一深呼吸的一口气,走了过去。
不知道郁佑霖的心里正在酝酿着什么折磨她的方式,之见郁佑霖的脸沉着,没有任何的表情。
“到你了。”
吕一默然。
她真的感觉到很累,比那种熬夜加班的累还要痛苦。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
郁佑霖拿起了一条干净的白毛巾,不语,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仍充满着刚才她沐浴时的热蒸气和芳香。
不是来自沐浴乳的香精,而是属于她身上的味道。
可一想
这抹香味时而离他疏远时而离他远去,郁佑霖就忍不住狠狠的握起拳头,往墙上狠狠一击。
刚才,他想直接的进入浴室,然后狠狠的羞辱她的。
但转念一想,晚饭时她那苍白的脸,和管家对他说的,吕一确实最近在吃胃痛药,看起身体也很虚弱的样子。
他觉得暂时放她一马。
但这不代表着,这件事他就这么算了。
背叛他的,她绝对不许纵容。
房间里开着低低的冷气,宽敞的床盖着薄薄的被单竟也觉得有些发冷。
吕一清清楚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微微加速尔后变得急促的声音。
浴室的水声凛凛,提醒着她,里面的人稍后就会出来。
从一开始的身体折磨,到现在的精神控制,他的冷淡漠然,他的喜怒无常,都让她觉得自己深陷泥潭。
她每一次都想凭自己的意志力撑过去,可哪次不是到最后都哀求他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