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待李夫子说完游戏规则,学子们一扫疲惫,个个都集中精力在回忆《论语中》的内容,生怕轮到自己时没有回答出来。
&esp;&esp;若是没有拿到加分倒是小事,可最后要是落下个正字最多的结局,那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esp;&esp;“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便由白瑾开始。”
&esp;&esp;白瑾坐在,便是启蒙稚子也会背诵,他起身,大大方方的将‘子曰:“学而时习之……”’背诵完毕,然后又将意思完整的解释了一遍,方才坐下。
&esp;&esp;白瑾身旁坐着的是万世杰,他也很迅速而又正确地将背诵,解释完毕,到韩青柏时,也没有难度。韩青梧比他们都略高一些,所以坐在最后一排,与他同桌的是翟一铭,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自上课到现在,韩青梧与他还未说超过三句话。
&esp;&esp;。”
&esp;&esp;翟一铭被忽然点名,却也丝毫不见慌张,便是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张口便来:“子曰:“君子食无求饱……”随后解释的也非常正确。
&esp;&esp;李夫子点点头,又点:“韩青柏,后面一章呢?”
&esp;&esp;这样点名与刚才那样按照顺序相比,难度增大许多,别的不说,就光是想着,‘不知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我’心中就慌乱不已,如此忽然被夫子点名,韩青柏起身后,突然就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记不起这那么短,我的可长呢!”
&esp;&esp;李夫子正要说话,却见翟一铭站了起来,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将整章背诵出来,“子贡曰:‘贫而无谄……’”
&esp;&esp;而后的解释也一并说的丝毫无错。
&esp;&esp;李夫子赞许的点点头,却又似乎是不太相信他能将《论语》背的如此熟悉,又问道:“公冶长篇,。”
&esp;&esp;翟一铭连想都没想,又一次直接道:“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esp;&esp;“后一章呢?”
&esp;&esp;“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esp;&esp;“好!”李夫子拿书拍了一下手,“可以见得,你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才能记得如此牢固,甚至张口便来。”他压压手,示意翟一铭坐下,“我希望诸位也要认真记忆,背诵。院试的时候,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凭的全是各位的真本事,四书五经且不说倒背如流,至少顺着来,必须要非常之熟悉才行呐。”
&esp;&esp;翟一铭坐下时,韩青梧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翟一铭稍稍有些意外,似是没有想到韩青梧会如此动作,微愣了愣,而后对他点了点头。
&esp;&esp;他们两之间的小动作,却被李夫子完全收入眼中。
&esp;&esp;“韩青梧,你来,公冶长篇,。”
&esp;&esp;韩青梧不像翟一铭那样,可以不假思索的张口便来,他稍微想了想,却也直接道:“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esp;&esp;随后,韩青梧又将这章解释了一遍。
&esp;&esp;李夫子也赞许的点了点头,“说的很对,希望大家在对待学业上,也要同卫国大夫孔圉,孔文子一般,爱好学问,却又谦虚下问不以为耻,如此,方能不断进步。”
&esp;&esp;李夫子话音刚刚落下,下课的钟声便敲响了,很多没有被提问到的学子,都悄悄松了口气。原本以为是个轻松好玩的游戏,却没想到比上课听讲还要累人。
&esp;&esp;韩青梧却是很喜欢这种上课的方式,能让人全神贯注,并且由对方说出的篇章,他能很快的记住,效率要比自己看书高得多,他倒是有些想与翟一铭一较高低,看看他到底有多强,也好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地方需要再努力。
&esp;&esp;只是今日是没有时间了,大家都开始收拾书本,准备下课。李夫子抬手示意他们静一静,“今日,是青山书院中唯一的女夫子,据说原来是宫廷乐师,后来不知怎么的便来了惠州城。虽说是位女琴师,但学子们依然与对待其他夫子一般,称呼她为章夫子。
&esp;&esp;琴课刚一开始,章夫子便让他们将前几日所学的曲子一起弹奏一遍,在他们弹奏曲子时,她则在他们的中间来回梭巡,仔细倾听他们弹奏的琴音。
&esp;&esp;待一曲终了,她走到韩青梧的身边,“还请你将刚才的曲子弹奏一遍。”
&esp;&esp;“是,夫子。”
&esp;&esp;韩青梧应下后,便又重弹一遍。
&esp;&esp;待他弹完之后,章夫子笑着赞许道:“你的进步非常大,我记得夫子笑眯眯的,又将韩青梧上下看了看,道:“每年清明,惠州城会有一场大型的祭祀活动,而我们青山书院的八佾舞是祭祀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现在礼乐部正在挑选今年参加八佾舞的人选,我会与他们推荐你的。”
&esp;&esp;
&esp;&esp;韩青梧倒是没有把八佾舞这事放在心上。
&esp;&esp;书院的学子何其多,章夫子就是这么一说,也不一定就能选中他。
&esp;&esp;他心里一直惦记的是,下午有人要来看铺面,也不知今日是不是就能租出去。
&esp;&esp;韩青梧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还差半个时辰到申时时,赶到了家。他连屋子也没进,直接去的前面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