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砾这么一喝止,围聚在纸箱旁边的众人立马条件反射般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出现在中间的敦,可怜兮兮地蹲在了纸箱里,见她出现,仿佛满腔的委屈都要溢出空气。
“砾小姐,他们说我失宠了以后,砾小姐你就会不要我了……接着失去被撸毛价值的我很快被你各种嫌弃,落得打包丢出门的下场。”
听见敦这么说,阿砾顿时眯起了双眸,威胁性质地将目光投向了他旁边、手指还搭在木块上的太宰。
那种沉甸甸又锋锐的目光就如同有实质的刀锋,能当场切一份青花鱼生鱼片分给众人品尝。
预感不妙的太宰顿时跟被铁烙烫着了一般,连忙缩回了指尖,朝她摆正脸色:“砾小姐,你要听我解释……”
阿砾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毫不痛快地扬开了自己颈边碍事的长发。
“是吗?那么你最好给我一个靠谱点的解释。”
缓缓飘落的发丝就像死亡倒计时的钟摆。
再次濒临着那种被她精准拿捏的、说是四分之三死就绝对不会是二分之一死的半死不活阴影,太宰努力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笑容后退半步,然后将锅痛快甩给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乱步先生先说,没有感情的话,砾小姐会彻底厌烦他的身体。接下来敦君会给砾小姐带来麻烦我才会这样做的!”
没想到他会指认出乱步的共犯罪行,阿砾一怔,澄澈的眸光转向了自己的竹马,语气里沾满了疑惑。
“……乱步?”
原本坐在椅子里吃零食的名侦探被这么逼出了安全范围,连正准备将零食塞进嘴巴里的手也定格在了空中。
他顿时语带不满了起来:“太宰——”
结果太宰在装作四处看风景。
收拾他的事情得改天找个机会再说,飘落他肩头的目光重量越来越沉,乱步急中生智,又将锅抛了出去。
“还不都是因为国木田君,老是在抱怨说敦君的支出太高了,不懂得勤俭持家,搞出那么多麻烦来让人替他收拾。”
被点到名字的国木田浑身一震。
“确、确实我平时经常这么说……毕竟敦的制服损耗率太高了,而且还总喜欢平白乱花钱……”说到这里,连国木田都有点怀疑起了自己,碎碎念道:“是我的错吗?其实是我的错吗?”
忽然太宰的一阵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噗……”
结果这道天外来音让国木田想通了什么,猛地一拍长桌。
“我之前可是有阻止过你们的,别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谷崎,你刚才不是有拉着他们吗?怎么现在只在旁边看着——”
一下又被转移了火力,感觉其他人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谷崎顿时感到慌张失措。
“不,这是、诶?为什么突然就把错都怪在我身上了?”
这简直是天降大锅,砸得他晕头转向,导致谷崎慌慌张张地挥动起自己长长的袖子,又将话题抛回到了原点:“不关我的事!砾小姐你不要打我!是太宰先生一直那么兴致勃勃地恐吓敦,拦都拦不住……”
阿砾:“……你们这帮人是在玩踢足球吗?一直将锅甩来甩去。”
总而言之,遇事不决都是太宰搞出来的事就对了。趁着太宰想要偷溜,阿砾连忙扑过去将他修理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