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问过余崇了?”
&esp;&esp;“大人怎知奴婢问的是余副领,而非松副领呢?”
&esp;&esp;祁屹掀眸,甩给她一记冷眼,懒得回答她这个问题。
&esp;&esp;“谁说我没有朝廷的命令?那位很快就要派宫人传唤了。”
&esp;&esp;一切都似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话才落不到一息,门外就有人拍门大喊:“大人!宫里来人了!”
&esp;&esp;祁屹随意打发了一声门外之人,让人去外边候着。
&esp;&esp;他不舍地抚了抚她的后背,环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些。
&esp;&esp;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胸前,“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自己灵醒些,我已交代沈培然,每日都会过来给你检查一二,他自然也会看着你喝药,除此之外,练刀之事不可懈怠。”
&esp;&esp;叮嘱完所有的事,他才松开手,站起身。
&esp;&esp;临出主司间,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
&esp;&esp;“等我回来。”
&esp;&esp;等他回来,剿匪大捷,皇帝老儿对他的信任多些,他才能护她更多。
&esp;&esp;到时候,他要帮着她复仇。
&esp;&esp;不仅是为了她,更为江家忠良……
&esp;&esp;看着祁屹远去的背影,江晚渔有几分恍神。
&esp;&esp;是她的错觉吗?
&esp;&esp;今日的他,好像比平日里都要温柔。
&esp;&esp;说话的语气竟也没有那么凶戾了。
&esp;&esp;但她觉得他更让人琢磨不透了,不仅预知了许鸣裕身亡,还知道宫里会来人唤他,就像……
&esp;&esp;就像一切都是他的筹谋!
&esp;&esp;可他只是个寒门出身的武将,即便身负奇才,在都城根基尚浅,怎会有人替他做事?
&esp;&esp;而这桩桩件件,仅凭他一人,定是没法办成。
&esp;&esp;越想越不解,她干脆不再想下去。
&esp;&esp;横竖他怎样都与她无关,她一个自身难保的奴婢,还有闲心去瞎想了?
&esp;&esp;倒不如好好想想,他离都的这段时间,她在将军府中该如何自保。
&esp;&esp;除掉崔氏迫在眉睫……
&esp;&esp;对了!
&esp;&esp;她还有杨月棠!
&esp;&esp;若是真如祁屹所说那般,许鸣裕已经身亡,消息传到杨月棠的耳朵里,她与自己利益互换那事,怕是要没戏了。
&esp;&esp;没法从杨月棠那儿知道崔氏都做了什么龌龊事,她也就少了一个拿捏崔氏的把柄。
&esp;&esp;不行——
&esp;&esp;她得赶在杨月棠得知许鸣裕身亡的消息之前,从杨月棠嘴里套出话来!
&esp;&esp;否则就来不及了!
&esp;&esp;江晚渔快步走出主司间,拉上双溪,拔腿就想往将军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