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站住了!”“你娘的老太监,好能跑!”
关祁见此情景,急对黑子道:“我刚才说的话可都记好了!这便速速走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黑子听罢,冲关祁点点头,揣好了令牌,还不忘说上一句:“今日恩情,来日必报!后会有期!”这话说的像模像样,见关祁一阵无言,黑子只好转头,朝大栓藏着的树丛飞快跑去。
待得到了那树丛近前,左顾右盼,不见大栓踪影,黑子急不可耐,奈何那群人不多时便会及近身前,只好赶忙冲着另一个方向,撒丫子飞奔起来。
就说这小黑子别的不灵,说到逃跑可是一绝,想那时在京城,七八个大汉,口喊“抓贼”,气势磅礴的来捉他,也在黑子灵巧的身躯下,三闪两躲间无功而返。
关祁目送黑子离去,直到黑子钻进林中不见,这才与那群匪人会合,齐齐去追于德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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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此时天色已黑,黑子只能小心翼翼,摸着黑向林中深处行进,单说那大栓见林中匪人动起了手,又杀了人,吓得七魄不在,三魂皆冒,叫出了声,最终引来了匪人查探,黑子挺身而出,救了自己。
大栓在丛中缓了一缓,回了神,想起先前发生的种种,本想等黑子一同逃跑,可抬头一看,黑子已被匪人拦住。大栓自觉无能为力,只好默默转身,蹑手蹑脚爬行了五六丈,这才直起身子,猛的跑回了小路,向来处大路方向而去。
大栓一路跑一路回头看,跑了一阵见后面并无追兵,心中长吐一口气,心神也就放了下来,这一口气卸掉,双腿立时发软,只好强撑着小跑前进。
又跑了两里地,眼前终是看见一队行人,但路远人稀,看不清楚。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大栓走到了近处,可算看清了那队人是何模样,只听大栓喊道:“是你们!太好了!”便直直向他们冲过去。
大栓边跑边喊道:“胖石!守岁!你们别再往前走了,快往回走!”
喊了一阵,前面一行人没有一个回话,也没有一个停下脚步,仍是默默的前行。
大栓见此诡异场景,忽的停下了脚步。果然,脚步声一停,大栓发现,这林中竟然静的可怕,就连往日相依为命的小伙伴,也不吭一声。
大栓不知怎地,心里涌出一股不祥预感,刚想转头往回跑。从守岁口中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话来:“小朋友,别忙着走啊,快过来,陪叔叔好好玩玩儿嘛~”
此声一出,林中光线陡然暗了下来,一阵浓雾突然出现,包裹住大栓左右树林,四周林间涌出各种诡异透明的人像,这人像里面竟然就有胖石,守岁,二定等人,他们俱是哭丧着脸,双手按住头顶,冲着大栓不住哀嚎:“我的头好痛,好痛啊!”
大栓本就腿软,见此一幕,再也迈不动步子,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那声音见大栓如此不济,“咯咯”笑了起来,只听那声音道:“小朋友莫怕,让叔叔来保护你,有了叔叔在,没有人再能伤得了你,快来看看叔叔,这就跟叔叔走吧!”
大栓听这声音来的祥和,心头一阵温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只见面前哪里有人,只有一口大锅,锅中水色乌黑,无数小人在其中垂死挣扎,那些个人都被沸水烫伤,皮上全是水泡红斑,好生吓人!大栓哪里见过如此渗人场面,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从此人事不知。
不一会儿,这浓雾才渐渐散去,从里面走出一群人来,这群人有老有少,当先的便是几个孩子,仔细看去,适才晕过去的大栓也在其间。这些人特点一致,俱是面皮发白,身子挺直,双眼紧闭,好似好似行尸走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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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宋通达到了清章城,便好好休息了两日,原因无他,只因这两日,别提欲劫贺礼的匪人了,就连城中偷盗之人都少了许多。宋通达闲来无事,生将清章城逛了个遍。
宋通达心中不痛快,本想着现在一无外敌,二无内忧,这次来京办的定是对自己来说轻而易举的小事儿,可没成想,落下了这么一个差事。
办好了一切都好说,升官儿也好,发财也罢,那是自己应得的。
可这要是办不好,那这项上人头非得搬家不可。两相权衡,根本就不对等啊!
“师父,我们今日去要哪儿游玩?”不应景的声音突然响起,打乱了宋通达的思绪,他本就焦躁不堪,此时借机发怒道:“你这逆徒!每日只知玩耍,不思进取!我问你,今日功课做完了没有?嗯?”
肖云飞不知自己师父又发得哪门子脾气,只好道:“已经做完了,师父莫要生气,徒儿知错了。”
宋通达见今日肖云飞态度较好,不一会儿就消了气:“罢了罢了,走吧,随为师去城南看看,自打从南面京城过来,还未曾往回走过,正好今日去探探南边的地势,别与这地图有出入,到时出什么岔子便麻烦了。”
二人出得门去,寻了一位向导,这向导是来清章城卖柴火的樵夫,自称对清章一带甚是熟捻,整日往来于各个林间,遂对那树林山川颇有见解。
城南二十里处,宋通达一行人走到来时见到的一条小溪旁,宋通达下了马,向问樵夫道:“这溪叫什么名字,源头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