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算了,小不点,煮咖啡,我来喝咖啡的,我还带了煮好的奶子,”她刚下车,在他们房角看见有卖新鲜牛奶的,就买了一杠子,煮好端来了。
咖啡煮好,香浓四溢时,娥子的好奇心又来了,“你么刚才说什么,告诉我啊?”
“笨死了,”英子也学会喝咖啡了,她端起咖啡在嘴边抿了下,“结婚了,不就要生子嘛!我看小不点怀孕没?说你不懂,还要问。”
娥子瞪英子一眼,“这有什么好神秘的?你就问怀孕没?你生孩子还是我看着的,哼,就你能,”
“嘻嘻,你还生上气了!”英子笑着。
娥子看着王晓,王晓回看她一眼,“没避孕,我也想,可我家王暮说,这事不能急,”
“那是,孩子也是缘分,”娥子低语。
“也是,不着急,”英子端着咖啡,“你这咖啡好像更苦,”
“这是王暮托人买的,我现在喝得少,备孕少喝刺激性东西。”
英子赶紧夺下她的杯子,“那你还喝,”她顺手把杯里的咖啡倒进自己的杯子里,又给娥子的杯子里到了点。
“等你结婚,也要注意。”英子对娥子说。
“今晚到我家,让我家王医生给你们做饭吃。你俩就住我家。”王晓笑眯着脸说。
“吃饭可以,住就算了,我俩不打扰你们,现在我们也有地方住了。”英子扬着脸说。
第二天,娥子坐上了去塔桥的班车,每天就一趟的车坐满了旅客,娥子坐在最后面,车里一些民族人叽里咕噜的说着趣事,引得一些民族人哄堂大笑,娥子听不懂。
中途上来一位老阿妈,腿有些盘,娥子听说这是因为常年骑马造成的,老人家走到后面,没有座位了,大概她是想席地而坐,她弯着腰再找适合的角度坐下去。
娥子看她笨拙的样子,领会了她的意思,她赶紧站起身,拉了一把老人家,老人家扭脸看着娥子,娥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位置,又指了指老人家,她不会说,打着手势。
老人家面目很慈祥,笑眯眯的摆摆手,把自己的包垫在地上,预备坐下,娥子拽住她,没让她坐下去。
娥子也笑着对她说:“你来坐这里。”
老人听不懂,站在那望着娥子,娥子没再说话,直接拉她过来坐下,自己站在一边。
老人大概不好意思,往座位里面挤了挤,她对着旁边的女人叽里咕噜的,那人也往里面坐了坐,给娥子腾出一个小角。
然后她拉了下娥子的衣角,用手指了指腾出来的一点位置,娥子想拒绝,可又不忍让老人家难堪,于是坐下了,亏得娥子很瘦。
老人家对着娥子说话,叽里咕噜不停的说,娥子木然看着她,她猜想大概老人家看她长得很像他们民族的人吧?不然对她说什么话?这会儿她很想成波,要是他在自己哪有这么尴尬,她对着老人家傻笑个不停。
旁边的女人大概看出来娥子不会他们的话,对老人家一番咕噜咕噜,老人家看着娥子笑眯眯的不再说话了,娥子回一个淡淡的笑。
中途有人下车,娥子换了座位。
终于到了塔桥,成波不知道娥子来,俩人商议一个星期必须写一封信,即使没写的就随手画几笔,成波在画画上比娥子有天赋,有时候画的远山,牛、羊、一个男人,很有意境,娥子试着画了几次,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她有时候就把成波画的编成故事再发给成波,竟也让娥子编出了很多小故事,成波说留着以后给孩子们看,娥子笑他痴想。
娥子下车,那个老人家也下车,她望着娥子,想说什么又没说,娥子对她笑了下,说也听不懂啊!
娥子过了马路来到那栋四层楼,成波说,四层楼后面就是以前的镇政府,他们新的办公点在那里。
今天没风,天气很好,也许是前两天下了场春雨把天空洗干净了,蓝蓝的天,娥子望了下天边的云彩,那里群山绵绵。
娥子来到以前的镇政府的院落,虽然也是院落,可院落里有很多的房间,一间一间窗户也高大,院子里很安静,娥子拉着行李箱走着,她看到了“中国税务塔桥税务所”的牌子,门前有几辆自行车停靠在几棵树下。
她抬眼看着打开的两扇门,娥子竟觉得很神圣。
她走进去,里面长长的一排砌的有到她肚子那么高的台子,王大姐穿着制服坐在台子里面的角落。柜台里面竖着放了四张桌子,有点像银行窗口办公的样子。
娥子没出声,她看向两边,一边是几张椅子和一个旧的方茶几,茶几上有一个水壶,娥子想大概是给来办事的人休息的地方。
另一面立着个大牌子,写得密密麻麻的都是关于税收条例。
“你好,请问你办什么业务?”娥子不再张望,看向说话的王桂枝,大姐穿上制服看起来英气十足。
娥子把大丝巾从头上抹下来,“大姐,是我。”
“呀,是小秦呀!我说这谁啊,光艳艳的,吓得我,以为来了明星呢!”王桂志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打开边上的一个小门。
“王姐,你可真会说,还明星呢!”
“像,真像,不然我能那么客气?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