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闻泽哥说的宁嘉泽是他们当时随行的军医之一,是他的兄弟和战友,就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奇怪了。
这有什么可介意的。
凌燃摇摇头,薛林远则是搓了下手,呼出口白气,“这么冷的天,别站外面聊了,都赶紧上车?”
站着的两人也都没有意见。
凌燃拉开车门,等自家教练先进去之后,自己也一抬腿坐了进去。
车外打招呼只是个小插曲,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闪光灯飞快地亮了下,将几人的身影都摄入其中。
三人到底不是很熟的关系,上车之后就是一阵沉默。
宁嘉泽私底下的话其实不算多,简单说了句自己就是一时兴起想来看看比赛,就住了嘴。
凌燃本来就晕机,见宁医生沉默下来,就靠在后座的座椅上,半睡半醒地开始养神。
车里很温暖,隐隐还泛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显然来接人之前已经彻底消毒过。
觉得有点气闷的少年就把口罩拉了下来,露出一张微白的俊脸,连薄唇也没什么血色。
一看就是很难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本来就晕机,最近夜里又总睡不踏实,两项加在一起,这一回的恶心和头晕的感觉就格外得来势汹汹。
说句实在话,凌燃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薛林远给他递了水,见少年小口小口的,跟猫一样,喝都喝不下几口,又心疼又发愁。
始终分心关注后座的宁嘉泽就提醒道,“用力揉揉凌燃左手虎口位置的合谷穴。”他还贴心地比划了一下大概位置。
薛林远立马道谢照做。
不得不说还是有点用的,凌燃又难受了会,就感觉自己舒服很多。
宁嘉泽很是了然,“最近膝盖还疼?”
这倒是真的。
凌燃也没否认,点了点头,“也没有很疼,就是一直陆陆续续的疼。”
断断续续的,实在是有点烦人。
每一次觉得自己快好了的时候,突然又冷不丁就开始疼,有一点忽上忽下的感觉。
凌燃想到这段时间的经历就不由得有点出神。
宁嘉泽追问道,“训练已经恢复了?”
凌燃顿了顿,再度点了点头。
马上就是比赛,他就算是再疼,也要恢复日常的训练,只不过会比之前更加注意休息,还减免了不少陆地训练的部分。
宁嘉泽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从医生的角度,他最讨厌这种不遵从医嘱的病人,原本的一个小病最后硬生生拖出大症候。
但如果这个病人换成凌燃,他好像突然就没那么气了。
凌燃到底是为什么才恢复训练,又吃了多少苦,他心里都有数。再想想从前见过类似病人的痛苦神情,宁嘉泽就不得不佩服地多看了凌燃两眼。
这么疼都能忍着,还咬牙恢复训练,他这种从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都要敬凌燃的心性一杯。
要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慢刀子割肉一样的疼,才是最折磨人的。
要不怎么有一句话,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凌燃这种疼法,可比牙疼还难受多了。
宁嘉泽点点头,主动提出,“等一会到了住的地方,我再给你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