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好赌,二组组长可能也是这么抓到他把柄的,就让他当线人,给线索。其他的我没听到,但我们组长打听到好像偷渡最近抓得严,他们很长时间不出一次货,平时这些人都是干赌场啊,反正都进过很多次局子,但二组组长的意思是,那些人做这些都是掩人耳目,他们肯定还有走私生意,偷渡只是顺带的。
但这几年,你们也知道,信用度黑名单什么的一出,很多人卷钱跑路,他们这勾当倒红火起来了。
二组组长蹲坑好久,好像马上就可以收网了,本来今晚就该有货,二组想挖新闻,也没报警,这是大错,没想到害死了人。完了,我觉得二组组长的职业生涯完了。人都是想钱想疯了,搞偷渡的是,走私的是,连二组组长也是。”夏梦感叹着。
“那你刚才说的那田晓玲到底和死者什么关系。”
“具体的还不知道,但是从死者的通话记录里查到的,所以你们说岳童会不会和这些事有关系?”
“所以田晓玲据你说是个人物?会不会是凶手嫌疑人?”
唐胜听得津津有味。
“不太可能,但真的好巧啊,咱们刚查到岳童联系过这个田晓玲,田晓玲晚上就卷进了命案。我之前觉得这名字耳熟,想不起来,现在想起来是谁,但若不是警方传唤她,我怕以为这女人都死了,她当年的事可还挺轰动呢。”
到了警局,正好看到田晓玲从大门下车,几个警员过去帮忙,那一刻肖城才明白夏梦所说的不可能是嫌疑人的原因,田晓玲下个车都要两个警员帮她抬轮椅,她没有腿,身体消瘦极了,双眼淡漠。
似乎死了人,还和她是熟人这件事,并不能让她的情绪有任何波澜,怎么说呢,乍一看这女人就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她的眼神中是一潭死水。
有警员出来接她,她只简单说一句,“下楼不方便路上耽搁了。”声音很平淡很疏离。肖城看迎出来的警员表情也说明了一些事,警方联系这个人的时候估计也在怀疑,但看到本人,想法可能就变了。因为田晓玲坐轮椅,是个没有双腿的人。
夏梦一直在车里目送着田晓玲进门,才收回视线,此时他们的车子就停在警队门口,“田晓玲做完笔录出来了再接触她。现在我们组长在里面,就算看不到审讯过程,在警局打听些杂七杂八的也有得报道。”
夏梦想要下车,肖城拉住她,“我和你一起。”
唐胜刚要开口,肖城回头,“你在这等着,田晓玲若是出来了,就截住她。”
说着又看向夏梦,“我和你一起去。”
夏梦皱皱眉,“好,但你凡是别出头,我会说你是报社的,你别太显眼。”
肖城点头两人进去,门口夏梦亮了记者证,因为刚才组长和摄影师先进去了,所以他俩很顺利,大晚上刑警队出出进进人很多,哪怕现在都天黑了,抓着人压着人来来回回还是一番忙碌景象。
一进大厅上二楼,就看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记者身后跟着个拿手机在录的。那边警员不耐烦的推着他俩,“这里不能采访。”
“我们不算记者,我们同事刚才因为这案子进来了,我们,我们算家属家属。家属可以在这吧,警察同志我就问问,我们二组的头儿,到底和这案子有没有关系,他不过是深入调查采访,这人突然死了也和他没任何关系,他俩啥时候放出来啊。”
那个年轻的小警察不耐烦又无奈的,“这我还不知道,得审问过后,最少也要四十八小时,如果调查他确实和死者没有任何关系,会放人的。”
“我们二组的头儿和你们警察同志主动说了死者什么身份,这人的死不简单,不然也许你们还要调查一阵子,他这算立功了,不会有啥问题吧。”
那小警察哭笑不得,“暂且不说你这同事和死者的死有没有关系,就他这行为,发现走私的偷渡的不主动报告,自己查自己盯线索,知不知道多危险,那些搞偷渡的心狠手辣,他没折进去真是烧高香了,还立功?”
小警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却不知这是一组组长刘耀辉故意设的问题套,给了后面摄影师一个眼色,那人马上拿手机拍下来,警察局不让拍,他就拿出笔和纸把这段记录下来。
刘耀辉看这招可以,赶紧又问了几个刁钻听起来很无赖的问题,那小警察气的脸都红了刚要说话,从他身后过来一个脸色阴沉的刑警。那小警察看到后打了个立正,“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