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死我爸,他为你们文家奉献了一辈子,你凭什么这么对他。”谢莹声嘶力竭的喊着,恨意十足。
“奉献?”
文涛冷笑,“他把我当狗的时候就该知道今天,这些年他对我多少侮辱,我为自己讨回公道有错吗,你告诉我有错吗?就如你现在拿刀子要捅死我一样,你有错吗,你没错。”
文涛表情极其凌冽,艺术馆这边不是主街,刚才保镖清了看热闹的人,此时风一吹,刮着落叶,街道竟有些凄凉。不知是故事中的人如此,带动了环境,还是环境本身就如此。
谢莹大滴眼泪夺眶而出,仿佛受到屈辱,拼命抽气想把眼泪憋回去,但还是往下流。
“我没错,是你逼死了我爸爸,我要你死。”
稚嫩的声线说着狠毒的话,文涛笑了,刀子举在她面前,“你是没错,我不仅逼死了你爸,我还让你们谢家背上债务,你舅舅在东南亚生死未卜。你该恨我,该找我寻仇,无可厚非,但你用错了方法。”
文涛突然眯起眼,带着狠劲,“知道吗,今天我可以把刀子交给警察,你这就是杀人未遂,是要判刑的。凭我的本事能告死你,你现在已经成年,我让你坐牢你就要坐,到时候你报不了仇,搭进去自己一辈子。
知道坐牢什么滋味吗,到里面吃不好睡不好,被人欺负,你大小姐当惯了,到里面比死还难受。”
他眼神吓人的吼着,谢莹被吓得禁声,大滴眼泪无声地流。
文先生将匕首塞到她手里,“动动脑子,以为自己杀手吗?还寻仇?痴心妄想,就凭你?这是寻仇?这是自杀。”
谢莹的手在抖,刀子落地。
文涛示意保镖放开她,谢莹肩膀在原地抽搐着,显然已经被吓住。
“把刀子捡起来。”文涛吼着。
一旁的颜语诺都吓得一抖,似乎从未看到过文先生这样子。确实,文先生对待她的时候永远和声细语,绅士十足,给她在娱乐圈赚足了面子。
颜语诺有时有种错觉,文涛就是个老好人,可此时却一下清醒起来,恍然看着此时浑身冷冽的男人。
“愣着干什么把刀子捡起来,这刀子就是证据,若我拿走了,你就要坐牢。”
文涛冲着谢莹喊,谢莹颤抖着蹲下来捡,荒凉的长街上,那女孩显得孤独,又可怜。
愤恨的看着文先生。
“走,现在不走等我报警吗,走啊。”
谢莹攥着刀子的手用力,可她再也没敢举起来,咬着唇不甘心,压抑着恨,可此时更多的是恐惧,更可悲的是自己的无能。
谢莹走一步回一次头到街口突然跑起来,怕被追一样的不见踪影,文涛周身的冷意才消失。
一回头好像刚才他发怒错觉一般,换上了惯有的调笑,带着无赖的暧昧笑容搂过颜语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