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聚在卫生间抽烟,也没什么可看的。
她打算回“家”吃饭,正要撤退,蓦地看到一个白白瘦瘦的男生走到卫生间门口,他肉眼可见的紧张,犹犹豫豫地敲了敲门,须臾之后,从门内伸出一只手,将男生拽了进去。
梵音踟蹰了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她麻利地从树上下来,跑到教学楼的背面,借助排水管道,轻而易举地爬上了二楼的窗台。
窗台很窄,但容纳一只猫绰绰有余。
窗户关得很严,靠墙的那个隔间刚好挡住半边玻璃,为梵音提供了藏身之处。
她猫猫祟祟地贴近中间的窗框,刚好江梓州背靠着窗台的另一边,又替她挡了挡,梵音便放心大胆地向里窥探。
江梓州、高新和姚一浪人手一支烟,姿态娴熟地吞云吐雾,将夹在中间的男生呛得想咳又不敢咳,只能捂着嘴发出“吭吭”的声音。
男生左胸别着胸牌,上面写着他的班级和姓名——
高三(8)班
宋润声
江梓州和高新都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儿,姚一浪则是个一百八十几斤的胖子,和他们相比,又矮又瘦的宋润声根本不像是同龄人。
宋润声局促地站在呛人的烟雾里,低着头,垂着眼,脸色比身后的瓷砖墙还要白,两只纤细的手攥着校服的下摆
,微不可察地瑟瑟发抖。
高新往旁边的小便池里吐了口唾沫,宋润声吓得一抖,往旁边躲了躲。
高新嗤笑一声,充满鄙夷地说:“死娘炮。”
宋润声煞白的脸泛起浅浅的红,他依旧不声不响,战战兢兢,仿佛周遭野兽环伺,稍有不慎就会被撕成碎片。
姚一浪紧接着嘲讽:“宋润声,你撒泡尿照照你那畏畏缩缩的熊样,哪有一点儿男人该有的样子,真他妈给我们男的丢人。”
高新讥笑着说:“长的就是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儿,看着就犯恶心。我怀疑这货压根没长吊,要么是个天阉,要么是个双性人。”
姚一浪说:“让他脫了褲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润声的头越来越低,脸也越来越红。
见他愣着不动,姚一浪猛地抬腿踹他一脚:“你他妈聋了,让你脫褲子,听没听见?”
宋润声被踹得趔趄两步,差点摔倒。
他扭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梓州,眼泪在开口的瞬间夺眶而出:“江梓州……求求你,放过我吧。”
江梓州缓缓吐出一口白烟,对他的哀求没有任何反应。
“我数到三,你不脫我就帮你脫。”姚一浪举步靠近,“一,二……”
“我脫,”宋润声惊惧交加,嗓音变了调,“我脫。”
姚一浪回头扫高新一眼,摆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宋润声松开校服下摆,转而抓住褲腰,缓缓往下褪。
“我操,这货的蹆比a-v女-优的蹆都细都白。”姚一浪噙着烟,伸手去撩宋润声的校服下摆,让他暴露得更彻底,“哈哈哈!好小,还没我小拇指头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