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大手挂着金灿灿、沉甸甸的长命锁。
苏绵绵接过锁,挂回脖颈处。
她微鞠躬,温柔有礼:“谢谢。”
“夫人也知道长命锁的含义吗?”
“啊?”
“长命锁的前身是“长命缕”,也又叫“长生缕”、“延年缕”、“朱索”、“百索”,是华国的一种传统,呈古锁的样子。按照传统的说法,只要挂上这种饰物,就能帮助小孩祛灾去邪,“锁”住生命,避免病魔疫鬼侵入的危害。我们华国的人认为,只要小孩一旦戴上了锁,就能无灾无祸。钱某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在异国他乡,见到故国之物。”
苏绵绵双手捏着沉甸甸的长命锁,喃喃道:“原来,还有这层含义。”
“想来夫人的父母一定极其疼爱夫人。”
男人一言一行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儒雅这个词仿佛创造出来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苏绵绵僵住,很快又恢复笑容:“是我弟弟送给我的。”
男人面露歉意,慌忙致歉:“不好意思,提及夫人的伤心事了。”
“没关系,很高兴能了解到长命锁还有无灾无祸的含义。”
“姐姐!原来你在这!奶奶让我给你盛了一碗泡菜辛拉面,你快先填填肚子。”
远处,陈涛捧着碗跑来。
苏绵绵对男人笑笑,朝着陈涛走去。
“钱某今日有幸受邀参加两位的婚礼,那就祝新人鸳鸯交颈期千岁,琴瑟协和愿百年。”
“好意头,好意头。家琛不愧是华国的书袋子,这说起话来都是文绉绉的。”
李在敏很捧场,鼓掌鼓地响亮。
在每位宾客说了祝福的话语后,谢与淮又带着苏绵绵前往下一桌。
酒店爆满,敬完了一楼重要来宾的酒后,苏绵绵已经喝饱了。
推搡间,她还是被灌了几杯酒。
谢与淮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去了一楼,又被热情的宾客们裹挟着上二楼。
二楼坐的主要是谢氏内部的人。
苏绵绵没再跟着,去了洗手间。
她胃里反酸,酒精和橙汁混合在一起,让她手撑在洗手台上对着垃圾桶呕了出来。
妆容掉了大半,化的粉扑扑的脸暴露出原本惨白的肤色。
她心情郁结,感觉不到饿,吃不进去饭,也没有任何的食欲。
手腕处的骨头突出的明显,因为皮下脂肪少的可怜,胳膊垂落时血管的分布走形就能清晰可见。
最小号的礼服裙,大出许多,还是特意改了尺寸才勉强合身。
苏绵绵将喝进去的酒水吐的干净。
她胃绞的难受,步态踉跄离开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