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祝川:“?你知道什么了。”
薄行泽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继续开车,“没什么。”
“?”
算了,从以前他就是个闷葫芦,有什么话全藏在心里不让别人知道,他也没那个兴趣去探究。
两人的关系他也看得很开,凑活着过,等离。
回到家也半夜了,薄行泽本能往书房走,但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脚,似乎有些纠结。
祝川没心情陪他上床,先发制人开口,“你有工作就去,忙完了早点休息,我洗个澡先睡了,晚安。”
薄行泽顿了顿,还是点了下头,“好,晚安。”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书房的门已经关上了,从门缝儿里透出一丝冷白的光线来,略低的嗓音冷硬严苛,似乎在训斥什么人。
祝川脚步微顿,冷冽的嗓音钻进耳里,当年他虽然也冷但只是不搭理别人,如今身居高位,训斥之语不怒而威,倒是变了许多。
也是,八年了,还有什么不能变的,他都会因为利益而找自己结婚了,不是那个伏在他身上,赤红着双眼说“结婚不是筹码”的人了。
祝川嗤笑了声,去了次卧将门关上。
薄行泽忙完已经下半夜了,天色蒙蒙亮才摘下眼镜,捏捏疲惫的额头去洗了个澡,在书房沙发上睡了一会。
他原本困极了,等一躺下来却觉得清明的不得了。
尤其那个人住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躺在他亲手铺的床上睡的毫无戒备,柔软侧脸压在他描摹过的枕头上。
心口越发热,他忍不住回忆起晚上那个吻,舌尖还如以前一样的柔软,让他几欲失控。
今天晚上他已经亲过了,只有明天才能亲了,薄行泽轻轻叹了口气,一天才能亲一次,早知道应该在合同里写可以多亲几次。
那样的话,他恐怕一次都不许亲。
薄行泽内心矛盾,起身轻轻走到了次卧,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祝川已经睡着了,像他想象那样睡得毫无防备,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像个小偷一样,悄悄地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
“晚安。”
祝川向来日上三竿才起,但昨晚睡得早也起来了,坐在楼下吃不知道支使谁送来的早餐。
听见声音头也没回地说了声,“没买你的。”
薄行泽已经洗漱换完了衣服,闻言扣袖扣的手指停顿了下,“嗯,我不吃早饭。”
祝川喝完那杯香浓的咖啡,视线落在男人身上的时候轻“啧”了声。
昨晚他实在睡不着,熬到了三点钟还没睡意,打算去“檐上月”玩一会儿,结果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他顺着门缝儿瞧了一眼,薄行泽低垂着眼翻阅文件,神思专注。
他看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就不想去了,上了个“卫生间”又回了房间。
“喂。”
“嗯?”
“吃不完,你把它吃了吧,省得浪费粮食。”祝川一推盘子起身,朝身后摆了下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