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同眼神朦胧的站在傅潜渊面前,脸上透着一种不自然的潮红。
小动物的感觉向来敏锐,感受到他身上骤增的温度,糊糊着急的摇起尾巴,狗狗眼湿漉漉,不停的在傅同和傅潜渊之间打着转儿。
傅潜渊的眼神也沉了下来,看眼前的人在那边摇晃着,仿佛就要站不住,急忙上前把他抱在了怀里,带着潮意的热度瞬间从两个人接触的地方散开,和着周围越来越浓的甜味,一刹那,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最深的地方破土而出,蠢蠢欲动。
傅潜渊声音沙哑:“……孟歧?”
傅同的意识这时候差不多已经被烧得半点不剩了,只觉得整个人像是在被烈火灼烧着,难受的很,听到傅潜渊唤他的名字也没反应过来,歪着头,眼睛潮湿,声音也带着点鼻音,软软糯糯的:“嗯?”
尾音低哑里带着颤儿,像只小猫爪子一般,一下就挠到了傅潜渊的心里去,不重,微微的痒。
傅潜渊环在傅同腰上的手紧了紧,随后微微俯下身,把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抱了起来,身子猝不及防的悬空,傅同一惊,条件反射的抬手反抱住了他,傅潜渊看见,眼里心上瞬间便被无数温软填满了。
他动作温柔的把傅同放到床上,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点进通讯录给沉泽打了过去,那边过了很久才接通,沉泽似乎刚睡醒,声音朦朦胧胧的:“怎么了,你家崽又出事儿了?”
凤凰先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常,知道这条龙只有在他家崽有事的时候才会来找他,其他时候能理人就不错了,主动找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呵,男人。
都是讨人厌的大猪蹄子。
傅潜渊握着傅同的手,声音很淡,眼神却是与之截然不同的温软:“他身上很烫,意识似乎也不太清楚,是突然间就成这样的,会有什么事么?”
身上很烫。
意识不清。
沉泽瞬间就清醒了:“之前不是说你家崽后面要有一段很疼的过渡期么?后来我看了几本书,这段时间其实是叫蛰伏期,期间疼痛不定冷热也不定,难熬的很,之前有很多人因为经受不住自杀了……别别别,你先别急,有你在你家崽肯定不会太受罪,先按他第一次疼的时候那样缓着他,这几本书我稍后给你送过去,放宽心。”
傅潜渊和沉泽相识多年,知道这人在正经事还是很靠谱的,闻言低低嗯了一声:“快一些。”
沉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比了ok,想说我做事你放心很稳妥根本没问题,结果第一个字还没出口,话筒里传来忙音,那边已经挂断了。
沉泽:“……”
行吧。
我还能说什么呢?
就算是虚假的基友情,也是需要维护的好么?
呵!
凤凰先生的心在脆弱的基友情面前凉到无以复加,另一边,傅同挂断语音,手刚空下来,便被一阵灼人的温度围住了。
他低头,看到刚才还躺在那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此时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微红潮湿的眼睛里满是难耐。
见傅潜渊看过来,他松了手,转而开始扯自己的衣服,那是件白色的棉布半袖,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身上,傅同扯了几下没扯开,再看傅潜渊时,眼里就带了些若有似无的水雾:“你……你帮帮我啊。”
声音又软又委屈,和撒娇没什么区别。
一瞬间,傅潜渊仿佛又看到了龙洵山上的那只小崽崽,那时候他总是这样,没什么耐心,也很依赖傅潜渊,遇到做不来的事就会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的看向他,说,你帮帮我啊。
到现在一过一千五百多年,孟歧成了傅同,克制和隐忍在岁月辗转中刻进骨子里,那些从前见惯了体会惯了的感受和事,就只有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才能偶尔窥到一点了。
那么难得。
傅潜渊心里又酸又涩,滚烫的欲望骤然被浇熄了大半,难以言说的沉重。
他俯身握住小崽崽那只不安分的手,再低头,温软的吻落在傅同唇上的一刹那,带着暖意的光点从两个人碰触的地方漫出来,一点一点的把傅同围在了里面。
意识不清的小崽崽反射弧很长,在那里恍惚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但朦朦胧胧的,一时间也没感觉到有那里不对劲,所以不仅没推开,还无意识的回应着舔了一下。
傅潜渊一怔,停顿的这个空当里,小崽崽突然回了神,偏头避开这个吻,皱眉朝傅潜渊看了过去。
傅潜渊抿了抿唇:“我……”
后面的话还没想到要说什么,就被面前的小崽崽打断了,声音很委屈:“你怎么这样啊,都说了我很难受了,要亲不能先帮我把衣服脱了再亲吗?又不是不给亲。”
说完看到傅潜渊还没有反应,顿时更委屈了:“你到底帮不帮我啊?”
这次,在旁边沉默着的前男友终于动了,手指勾着半袖的下摆往上一卷,那件快被湿透的布料瞬间离了傅同的身,又被随意的丢到了床脚。
小崽崽惬意的眯了下眼睛,继续提要求:“还有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