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丘瑾宁,你能忍得住吗?我们出去找大夫。”
“秦初-”又是一声嘤咛低唤。
秦初心里一塞,看来是忍不住了。
她站在原地思考半天,直到丘瑾宁摇晃起身扑到她怀里。
秦初闭了一下眼睛,抱着她走到床上,随后又眉头一皱,不行。
这里是花楼,而且她现在是清醒的,不像上次以为是做梦,怎么能趁人之危。
这实在是折磨她了…
她推开丘瑾宁,转身拎起地上的椅子,想了想又放下,这么一椅子打下去,别把人给打坏了。
“秦初-”
一声声低唤,跟叫魂一样,叫得秦初心头一片凌乱。
她试着举了举手,手刀朝着丘瑾宁后颈砍去。
床上的人只是蹙了蹙眉,两眼迷惘地看过来。
艹,秦初暗骂一声,狠了狠心用了些力气,这一次成功了。
丘瑾宁没了声音,昏倒在床上。
“罐子,进来。”
“小姐,我来了,哎?您把丘小姐打晕了?”罐子见自家小姐扶着昏迷不醒的丘瑾宁,有些回不过神来。
小姐威武,根本用不着她出手,一个人就打得过丘瑾宁。
秦初白了她一眼:“丘小姐喝多了,快帮我扶她回去。”
罐子不解:“回去?回哪去?”
秦初揉了揉眉:“先回秦府,扶到我房间去,对了,有后门吗?让府里的马车去后门等着。”
主仆两个寻了个时机,趁没人注意,一左一右架着丘瑾宁从后门离开花楼,车夫一看自家小姐驾了个姑娘出来,晃了晃头,无语望天,他选择助纣为虐。
没办法,秦家给的工钱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良心作痛…
来到秦府后门,罐子先进去把院子里的人都支开,她们才把丘瑾宁扶到秦初的房间。
把人放到床上,罐子忐忑问道:“小姐,不应该把她送回丘府吗?”这么掩人耳目,小姐不会是把人灌醉了想对人家做点什么吧。
这可是县令千金啊,老爷交代了这是县学唯一不能惹的人啊。
秦初擦了擦汗,吩咐道:“赶紧去找个嘴巴牢、靠谱的大夫来,千万不要声张。”
小丫鬟咬咬牙照做,不管了,按小姐的吩咐做事,天塌下来有小姐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