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盒子的石头,各式各样的,有晶莹剔透似玉样的时候,又有奇形怪状的小石头,各式各样的小巧的时候满满的装了一盒子,奇的是个个显得都极其漂亮,还有不一样颜色的,价值不菲,远远看上去还以为什么珠宝呢。
松州惊奇道,“这护国公府送东西怎么送了一盒子石头呢?”
仕瑾抿抿嘴,这人什么意思,一个破石头罢了,还记自己的仇?再说他也喊了一嗓子叫了人来,自己还挨了处罚,怎么,马场救了自己一命还翻起旧仇来,这是什么人。
仕瑾面色不虞的合上盒子,递给夏州,“既然是护国公府一片好心,就好好的收起来吧,我有些饿了。”夏州看着仕瑾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默默的将盒子收起李,松州在夏州耳边嘀咕,“若我是小姐也不高兴,送礼怎么还有送石头的。”
夏州没好气的点了点松州的胳膊,“你呀,就不能少说些话,快给姑娘端饭去。”
松州努努嘴,就转身给仕瑾布菜去了,夏州在身后摇摇头。
仕瑾吃了几口,却又吃不下去了,望州便说道,“想来肠胃还未恢复,过几天就好了。”
仕瑾摇摇头,“哎……不吃了还是饿的,可是看见了又吃不太下。”
望州笑笑,“想来姑娘刚来京城什么都未适应,又意外生病,想来总是弱一些的。”
吃过后望州服侍仕瑾休息着,仕瑾歪坐在床上睡不着,看看在一旁和夏州她们打理针线的望州,便招呼她过来。
“怎么了姑娘?哪里又不舒服了吗?”望州在床边上坐下。
仕瑾轻声问道,“我这病了的几日,九姐姐可过来看过我?”
望州皱眉说道,“只第一日来过,再就未来过了。”
仕瑾问道,“你可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我听说陶姨娘有又禁足了?”
望州想着松州的方向看了一眼,道,“确实是的,陶姨娘又禁足了。”
“陶姨娘这几年不是收敛了许多,否则母亲也不会带她来京城啊。”仕瑾不解的说道。
望州想着俯身离着仕瑾近一些,“想来陶姨娘又犯糊涂了,当年陶姨娘不就是犯了糊涂才被太太禁足的。”
“当年?”仕瑾喃喃道,“当年是为了二哥哥不能和大哥一道进京犯得糊涂,如今二哥也进京了,家也成了,如今在京城读书,明年也要下场了,陶姨娘这个时候犯什么糊涂呢?”
望州抿抿嘴,仕瑾心内豁的一亮,陶姨娘有儿子,可是也有女儿啊,难道……是为了仕珮的事情?
仕瑾看向望州,望州低头,凑近仕瑾说道,“这几日姑娘生病,因为九姑娘离得近,有些东西也要去九姑娘那里借用一下,想来这几日九姑娘过得不甚顺心,院子里的丫鬟们,尤其是碧君她们面色不虞……想来……”望州说到这里有些踟蹰,仕瑾看着望州,随即摆摆手。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心里有些数了。”仕瑾说道。
望州便直起身子,听到松州说道,“望州姐姐和姑娘说什么悄悄话呢,也不让咱们听听。”
仕瑾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家姑娘还要再屋子里说悄悄话。”松州笑着吐吐舌头。正在几人说笑间,碧君走了进来。
夏州看见碧君,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走上前去,“好姐姐怎么有空过来了?”
碧君笑笑,“十姑娘生病,本该静养我们不好打扰,实在是我们姑娘有事相求十姑娘,才让奴婢过来了。”
仕瑾闻言坐起身子,“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就住在这么近,九姐姐有什么事儿过来言语一声就
是了,何苦巴巴的打发你过来。”
碧君上前笑着行了一礼,“姑娘可就冤枉我们姑娘了,实在是我们姑娘现下走不开身。”
松州听到此话,心下有些不喜,“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连对门的院子都没空走了,倒有空走园子呢。”碧君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夏州拉了一下松州,松州看着仕瑾冷静的目光,顿时心内也有些打鼓,低头不言了。
屋内一时无话,仕瑾说道,“不知道九姐姐有什么事情?我能帮的自然能帮。”
碧君松口气说道,“姑娘病中想必不知过了一个月就是兴国公家的太夫人做寿了。”
仕瑾点点头,“在马场倒是听傅家表哥说过,只不知还有一个月了。”
碧君道,“正是呢,太太想着咱们家从扬州刚刚过来,也好给太夫人送件好礼过眼呢,这就叫我们姑娘绣着一幅双面绣呢。”
仕瑾挑眉,“双面绣?多大的?一个月可绣的完?”
碧君言道,“可也是巧,我们姑娘前一阵子无事时也起了个样子,好歹弄了一些,如今一看,样子心思上也过得去呢,太太那儿也允了,时间上倒还是好说的,但总归是要赶一些的。”
仕瑾道,“这是了,双面绣费心费神更费眼,九姐姐可就操劳了。”说着一顿,看向碧君,“不知九姐姐让我帮什么,这双面绣我可没学会的。”
碧君道,“我们姑娘那里本想绣个简单样子,如今送给兴国公太夫人,总要填些东西,可是咱们家刚来扬州,左右的针线还未齐全,从扬州送过来还太晚,去外面买却也未能买得到,想来姑娘这儿若是有的话也好匀给我们姑娘些。”
“可是些金丝线之类的?”仕瑾问道。
碧君道,“正是呢,我们姑娘那里这些少,若是寻常样子就罢了,如今这般景况,线就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