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五娘自从那日和仕瑾哭过之后,气色倒是慢慢的好了起来,因为仕瑾这两年一直没有身孕,季妈妈一直不停的给仕瑾调理着身子,这次姚氏更是特意从京城送来了两个善于调理的妈妈,江南那边的新鲜的食材也不停的运过来。
自从来到了庄子上,更是变着法儿的给仕瑾做吃食,连带着萧五娘被养的气色也渐渐的好了,不仅萧五娘的气色便好了,这庄子上还常来了一个人,那就是宋子辰。
不是这日送了什么街头哪家的吃食,就是坊间新出话本,还有就是请来的女先儿,倒把仕瑾和萧五娘的日子过得十分的充足。
这日,仕瑾正和萧五娘窝在庄子上吃着宋子辰捎来的小吃,手里看着这坊间新出的话本,萧五娘看着看着便笑喷了,丫鬟们连忙来给收拾,仕瑾好笑的看着萧五娘道:“至于?什么好东西放你看的这样子。”
萧五娘吧摆摆手道:“啊呀,这些话本啊,俱都是一个模子,说这个什么深闺的女子,偶见着一个落魄的秀才,立马就芳心暗许,且不说什么样的人家当真把闺女就养在深宅里面,那么个落魄的秀才,和那些个贵公子何等的不同,怎么就一见就失魂落魄的,还生死相许,苦苦相等,最后还心甘情愿为妾室……这一个个的脑子都是有病的。”
仕瑾喝了口花露道:“恩恩,哪里能比的上萧姑娘的神明睿智呢。”
萧五娘笑笑,将话本放到一边,仰头向后靠去,仕瑾也放下手里的话本凑到萧五娘的身边道:“你既然都说贵公子强了不少,如今有个这么上心的贵公子在,萧姑娘脑子还好使罢。”
萧五娘一瞪眼:“嘿!你这人,好好的绕到我身上,看我不饶你。”说着就去呵仕瑾的痒,仕瑾躲避不及,就被萧五娘按在塌上,仕瑾不停的喊着:“姐姐,饶了我吧。”
萧五娘自幼就有功底在,身手灵巧,哪里是仕瑾能躲避过去的,闹了一阵子,萧五娘就收手了,丫鬟们连忙上来将二位的衣衫发饰都整理一下,季妈妈就端着一碗汤过了来。
仕瑾叹口气道:“我天天都闻着这个味道,都要吐了。”
季妈妈笑道:“这是好东西,奶奶喝下去是好的。”仕瑾也知道这是给自己调理身子的东西,也就接过去,闭着眼睛咕咚咕咚的咽了下去。
萧五娘在旁边看到:“这可是好东西,你且喝着罢,等你日后有了儿子自然就好了。”
仕瑾将碗递给了季妈妈,听见萧五娘此话只苦笑一声,摇摇头,并未说话。秋季过了,就渐渐的到了冬季,这年西北这边的庄子还有江南那边的庄子上的出产也早就都分好了,相应的年礼一个送到了京都一个送到了傅家。
因大年夜傅宗廷势必是要回来的,仕瑾不在庄子上萧五娘也不好在傅家的庄子上歇着,仕瑾便道:“我在这边还有几个庄子,不然你去我的庄子上去呆着?”
萧五娘摇头道:“左右无趣,我自己赁一个院子就是了。”话是这样的说,可是如今在年根地下,哪里能那么好的找到房子呢,萧五娘派去看房子的人俱都不甚满意。
萧五娘也无奈,最后只好道:“罢了,就随意挑一个就是了,等
过了年,再找一个就是了。”
恰恰这个时候,下面的人找好了一家院子,三进的院子,装很是雅致,因为急着换钱,屋里的一应家具都留下来了,仕瑾也派人跟着去看了看,说是离大街隔了一排,也算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来往方便,左右俱是好人家。
萧五娘不期能找到这样的好房子,当下也十分的高兴,收拾收拾就过去了。等到萧五娘走后几天,仕瑾也收拾好了行礼回到了傅家。
谁知道刚刚进门的时候连软轿都没抬出来,仕瑾的脸色立马的就沉了下来,望州厉声的喝问那个婆子道:“门上应该早就知道了消息说是奶今日回来,怎么连一应的轿子仆从都没布置好,你们这门上都是怎么当差的。”
那个婆子行礼道:“实在不是奴婢怠慢,而是近日府中因为忙着过年的事情,实在忙乱抽不出人手来,烦劳奶再等一等,奴婢已经遣人去催了。”
二门这里因为是年下了,各处来往的婆子小厮们,都在这里经过,若是让仕瑾在这里等上一等,仕瑾的脸面也就这样的丢了,仕瑾扯了嘴笑笑,看看自己乘的马车便笑道:“既然如今忙着过年的事情,我也没个堵在二门上的道理,单我一个人就罢了,可是有这么多的行礼堵在这门上,我也不能耽误了家里的事情。”
说着也不看那婆子,只对着自己的下人道:“去把那门槛给我拆了,一样一样的把我行礼都搬进去,直接拉着马车进去,没得耽误家中事情的道理。”说着回身坐到了车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