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昏昏沉沉的在一处石堡中醒了过来,醒过来的时候,看着依然是一片漆黑的地方,喘了口气,身上传来阵阵疼痛。
他这几天一直在昏迷和清醒中反反复复,这石堡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处暗门,暗门还只能从外面打开,石堡内,到处都贴着黄色的符咒和结印。
“我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还能跑出去,给你送个信。”暗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束光线透过门穿了进来,江慎眼睛适应了黑暗,突如其来的强光,让他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看着来人,江慎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你!”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凉,他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人,一时间,身体流淌的所有血液都开始沸腾了起来。
“知道了吗?知道了也好,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忘记的,而粟乐,我不会再疏忽第二次把他给放出来了。”
江慎头疼的厉害,却借着黑衣人的话,隐隐记起了那天晚上昏迷之前所看到的最后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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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江慎刚回客栈,就察觉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那抹怨魂。
“你怎么出来的?”江慎伸手,粟乐出来了,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别急着送我回去,我是来救你的!”清冷混沌的声音在阴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诡异。
江慎听着那个我是来救你的,一哂,“来救我?拿什么来救我?”
“当年的事情有···唔!”粟乐仅剩的那团怨魂仿若突然受到了什么钳制一样,粟乐挣扎了一下,移到了江慎的身边,“离···离他远点!听到没有!”最后这句话,粟乐几乎是喊出来的,嘶哑的声音,狰狞着破了音。
江慎被粟乐的匆匆来又匆匆走给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也只不过是怔了片刻。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粟乐在哪里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粟乐不会出来,更不会受人驱使,他刚才那个样子,明显就是被人控制了。
那个地方,除了他,没有人能进得去!
江慎想都没想,当天晚上直接去了函蜀,函蜀一定有了什么变故,所以粟乐才会跑出来。
粟乐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怎么了?
他又是谁?
这些就像一团迷雾一样的杵在江慎的心里,江慎不会去怀疑粟乐要害他,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害他的两个人一个是闻错,另一个就是粟乐了。
江慎才刚到函蜀,就看见函蜀城外,阴气沉沉。
他背着剑,走了进去。
天刚蒙蒙亮,街上只有几个小贩在匆匆的支摊准备开张,江慎觉得这一切很合理,却又异常的怪异,自己却说不上,是哪里怪异。
一声小孩的啼哭声打破了这个清晨的宁静。
江慎屏息朝着那站在路中间的小孩看了过去。
那是个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