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太子觉得自己颇有些蠢。
孩子在徐幼宁的肚子里,不知道还是个什么样的小不点,哪里听得到他在说话。
他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
今日在侯府里扯着徐幼宁,根本不似他会做的事,也不该是他做的事。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做了。
他有些头疼,心烦意乱间,再一次瞥向熟睡的徐幼宁。
或许是因为睡熟了,徐幼宁朝着他这般滚了滚,脸颊蹭到他身上,像一只依恋着人的小猫咪。
真乖。
太子看着这样的她,忽然想起她被自己抓住的时候,那张牙舞爪的模样。
再是小猫,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瞧她睡得那样香,太子的困意亦渐渐袭来。
他索性解了外衣,顺势躺在了她的身边,捧起了她的脸庞。
小院清幽,凉风阵阵,正是好眠。
徐幼宁这一觉睡得很香。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左边很清凉,右边很热。
她想往左边动一动凉快凉快,根本挪不过去。
想动一动,又仿佛被什么棍子抵住,动都动不了。
仿佛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几回,叫她别再蹭了。
她不明白自己蹭了什么。
好几回她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偏生困意太重,眼睛抬不动,只能将就着睡着。
等到她睡舒坦了,再睁开眼睛。
榻上只有她一个人。
是她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吗?
不对,右边明显有一个被人睡过的痕迹。
徐幼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裳,都还在。
月芽是不会爬到榻上跟她同眠的,更不会对她说那种话。她心里有一个答案,却不想承认。
能在这里睡的,只有太子。
他去哪儿了?
徐幼宁朝四周望去,屋子里和院子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走了吗?
既然要走,还在这里躺什么?徐幼宁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