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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当亚瑟回到酒馆吧台的时候,唐谧正倚在吧台边抽烟,慵懒地看着台上的舞娘进入整只舞蹈的高…潮,她的眼里乌沉沉地,映不进一丝光芒,就像子夜时最浓稠的黑暗。

“亲爱的,怎么了?”,他拥住了她,轻盈的腰身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他下意识地收紧了臂弯。

“没什么,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被烟铺老板的女儿缠住了?”,唐谧回过身,搂住了他的肩膀,扬起的樱…唇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唇上,热烈而缠绵,好像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亲吻。

“没有,只是夜太黑,差点迷路了。”,亚瑟轻…咬着她的唇…瓣,低声道。

“那么,再来一杯,为了我。”,她离开了他的嘴唇,递过一杯晶莹剔透的伏特加,眼睛里折出一道光,亮得让人刺痛,痛得深入骨髓。

“我爱你,宝贝。”,他微笑着饮下了那杯液体,任由冰冷的酒精在自己的胸臆间燃起热…辣…辣的火线,就着她炽…烈的目光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烧得灰飞烟灭,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

当亚瑟倒下去的那一刻,恍惚中他听到了唐谧那近乎呢喃又仿佛撕…裂一般的声音:“我也爱你。”

窗外的海滩上燃起了焰火,七彩的光流在尽情绽放,划出让人终生难忘的绝美弧线,然后慢慢地坠落,变淡,直至寂静的夜空中闪烁着那若有若无的金色轨迹,就像湮灭前最后的一滴泪痕。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昨天玩得开心吗?我昨天吃撑了,今天在家静养,戒除一切肉类,坚决与脂肪做斗争!不过敌人太强大,估计我还是斗不过的~~~

十月,寒冷汹涌的白令海。

一条伤痕累累的捕蟹船驶进了荷兰港,船舷被压得很低,海水几乎要溢到船身上标着的最高吃水线,证明货仓里被塞得满满的,岸上的装卸工们都知道“帝王号”赢得了这个捕蟹季里最斐然的成绩,也从死神的手里再一次赢得了胜利。

里奇拎着沉沉的器材箱踏上了码头,虚浮的脚步晃了几下,眼看就要跌倒,幸亏身后的唐谧一把搀住了他的胳膊。

“我发誓,如果我再踏上甲板一步,就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丢进海里喂鲨鱼。”,里奇倚着唐谧的肩膀站稳了身形,气喘吁吁地说。

“小子,别像个娘们一样唧唧歪歪的。瞧瞧你身边的姑娘,干得比你多,吃得比你少,我可从没听她抱怨过半句。”,船长汉森用那只缺了根食指的大手指了指唐谧,那是他数年前捕蟹时留下的“功勋”,整只左手卷入了绞盘里,扯出来的时候食指只剩些许皮肉连在掌上。

“船长,谢谢你。这次的拍摄很顺利,回到杂志社后我会把照片寄给你。”,唐谧微笑着和汉森握了握手,笑容掩饰不了她的倦意,但和汉森相握的手指依然沉稳。

“唐,其实该我说谢谢才对。这几天你们帮了我不少忙,你是帝王号上第一个敢爬上捕蟹笼的女人,很了不起!要知道,在这一周里已经有两名捕蟹老手从蟹笼上被风浪卷走。下一年蟹季来临时,欢迎你再踏上帝王号。”,汉森拍了怕唐谧的肩膀,豪爽地笑着,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男人。

可是,里奇再也不想见到汉森,也不想见到他的船。他不知道唐谧为何会接下这次的工作—阿拉斯加捕蟹专辑,无可否认这个专题就像他们捞上来的帝王蟹,新鲜,刺…激而且会带来丰厚的回报,但同时也危险得如同白令海上的风暴。那时速高达128公里的狂风以及12米高的巨浪,还有长达五天21小时不眠不休的工作会让人陷入绝望的疯狂,当然还要时刻提防船只摇摆时被重达318千克的钢制捕蟹笼砸中脑袋的危险。

阿拉斯加捕蟹工是世界十大危险职业的第一名,而对于摄影师来说,在湿…滑摇晃并不断被风浪袭击的甲板上拍摄也具有同样的危险。自从度假回来,唐谧就不停地接下工作,无论钱多钱少,主题有趣没趣,只要能让她不停下脚步,就算别人不愿意接的活她也肯干,譬如这次的拍摄。里奇知道唐谧对于工作一向都是拼命的,但现在的她与其说是拼命倒不如说是在逃离。她到底在逃避什么他不清楚,只是在偶尔沉寂下来的时候,从她那空…荡…荡的眼神里,他敏锐地觉得曾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存在过,但现在被剜走了。

就像此刻,她缩在旅馆露台上的椅子里,抱着膝盖,张眼看着星空。漆亮的眼里映出银色的碎光,美丽却空洞,就像两颗行将毁灭的小行星在燃尽最后一点生机,耀眼中带着即将颓败的灰黑。

“唐,你在假期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里奇递过一杯热乎乎的可可,然后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没什么,就是在黑松露山庄和马金一起。松露,葡萄酒和每年一度的品酒会……你知道的。”,唐谧接过杯子,眉毛扬了一下,挤出个笑容。她粉色的嘴…唇触碰着温暖的液体,看上去很是甜美,可是却让人觉得丝丝苦涩正从笑容背后渗了出来。

“你的痛苦源自于一个男人。”,里奇暗暗叹了口气,凝视她的双眼。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除了恋爱没什么能令她有这种痛极而笑的表情。

唐谧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啜着热可可,眼神依旧茫然。

“你和他上…床了?”,里奇清楚唐谧的性格,这是她逃避问题时的典型反应。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你和珍妮一样,当然,你们有个完美的结局。你真幸运,里奇。”,唐谧转过脸微笑道,平静的声音带淡淡的倦意和羡慕。里奇在假期里遇到了一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女孩,短短的数月间两人便订了婚。如果是以前,唐谧或许会怀疑,怀疑如此短促的时间能否就决定两人日后长久的幸福?不过现在她明白爱情就像摄影,有时候你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浪费了上百卷胶卷也等不来一个合适的画面,但有时只是回头的瞬间便会有张触动灵魂的面孔闯入你的镜头。

“是的,这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你不露出这副忧伤得令人火大的表情的话。那个男人抛弃了你?”,里奇把手伸向她的发顶,毛绒绒的触感让他觉得自己在抚…摸一头受伤的小兽。

“没有”

“那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因为是我抛弃了他。”,唐谧侧过脸,闭上了眼睛。

“但你明明是爱他的,对吗?”,里奇轻轻扳回她的脸,这才是她一直逃避问题。

“是的,可保护他远比爱他重要,不是吗?”,唐谧睁开眼睛,迷茫从脸上褪…去,神情说不出来是痛苦还是平静,但握住可可杯的手指沉稳而有力。

那是守护的表情,里奇盯着她的发白的指尖对自己说道。

“但你有没有想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要的是爱而不是保护。不要自作聪明地认为你给予的就是对方想要的,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里奇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不,你不明白的,里奇……”,唐谧摇了摇头,一股酸涩顶…着喉咙,心脏闷得难受,仿佛连多说一个字都会痛入骨髓。但是,当她眼角的余光扫过桌上的可可杯时,沉下去的一颗心忽然猛地蹦了起来,一点猩…红的亮光映在雪…白的杯身上正缓缓地移向他们。

是激光瞄准器!

“卧……”,后面那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唐谧已经扯住里奇的肩膀猛地扑向地面。

与此同时,一阵激烈而急速的“哒哒”声骤然响起,就像道路施工时钻机穿透水泥层的噪音。刹那间,整个露台像是被炸开了似地,花盆一排排地倒了下来,跌在地上溅起无数碎片,桌椅摇摇晃晃地,然后摔倒砸在他们的肩背上,更要命的是那些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打在墙壁或者地上,处处开花。

炙热而锋利的弹片不停地在唐谧和里奇周围掠过,唐谧甚至能感到小腿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脚踝淌下,估计是被流弹划开了一道口子,但她根本顾不上这些,只是一味地搂…紧里奇的脖子,尽量地将身体往地面压。很快,他们唯一的遮蔽物—那张长椅被打得绽裂开来,棉花和填充物伴着子弹的呼啸声四处飞散。也许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成为两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和椅子一样被打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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